人群散去,东毛他娘来到她面前,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楚妹子,你真厉害,朱翠花太坏了,倘若没有里正婆娘在背后撑腰,她那样尖酸刻薄贪小便宜的人,早该被抓进去了,对了,楚妹子,你刚才没有受伤吧?”东毛他娘崇拜地看向她。
在楚笑笑没来梧桐村前,朱翠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在朱翠花的榨取下,一些事情上大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闷亏,从未想过反抗或对抗,毕竟朱翠花背后依仗的是里正,他们若得罪里正,以后的日子只会更苦不堪言。
以后终于不用受朱翠花跋扈了!
楚笑笑摇头,道:“我没事,今天睡过头了,反倒是让你受许多委屈。”
说完,转头吩咐赵寒言。
“赶紧给你们东毛婶子搬凳子坐,泡一壶茶水。”
赵寒言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闻声回过神,道:“好,东毛婶子里面请坐。”
东毛他娘罢手,嗔了一声看向楚笑笑:“跟我客气干什么,唉哟,可惜了好好的一条纱裙,楚妹子,我待会儿拿回去给你清洗一遍,看看还能不能缝回去。”
捡起地上成一坨,沾满泥土的纱裙,东毛他娘就觉得惋惜,同时有些自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翠花说的话,她自认为纱裙被损坏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不知道楚笑笑怎么想,担心楚笑笑往心里去,因为一条裙子,跟她产生隔阂了。
楚笑笑有轻微洁癖,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这条纱裙,包括院子里摆着跟她差不多尺寸的衣服,是师爷最后看到他们拿的物件少,非要往里面塞,说夫人穿过没几次,让他们不要嫌弃收下。
这样说,她哪能拒绝?
本来没打算穿,何必让东毛他娘麻烦。
不过不能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思考了下,道:“这是朱翠花毁坏的证据,留着吧。”
“啊!好。”东毛他娘差点拿不稳,慌张的将纱裙放好在一处。
“楚妹子,你看我什么都不懂,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楚笑笑看着她紧张的神色,讪笑道:“没有,别多想了,快坐下喝一杯暖茶吧。”
东毛他娘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坐在地上喝了好几口茶才放下,她家穷,嫌少能尝到茶水味,并不觉得难喝。
楚笑笑想到刚才门口站满好奇的人,知道她也是为衙役的事情而来,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她开口询问,心中微微惊讶,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问了,但胜在不用想着话圆过去了。
东毛他娘不问,她却有话要说。
“东毛他娘,最近几日你们是否有空?”
东毛他娘怔了一下,以为她是想找自己进山寻找笋子去卖,“有空,只是现在山上笋子少,你若是想进山寻找,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