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狗腿子,嘴巴下贱得很。
当年她侄女出嫁时,他们可不是这般说的!
大家没反驳,朱翠花好歹是里正婆娘的亲妹妹,楚笑笑如今得官差老爷的照拂,里外他们都不能得罪了。
但心里不认同她的话,二手怎么了?看起来仍旧很新,站近点闻都能嗅到香气,给他们任意一件,他们都会高兴半个月,每天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拿出去吹嘘一整圈。
要知道这玩意儿不仅贵,还是官爷赏赐!
拿回家搁屋里头高高摆着,几辈子都倍有面!
“那你拿着不放的是什么?真不要脸,纱裙薄,你厚厚的茧子若是刮破了,你可赔不起!”
“你,你给我闭嘴!”朱翠花气极,这个东毛他娘一直跟她作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什么时候自己头顶上能被人踩了?
她面色狰狞地朝着东毛他娘抓去。
然而,真被东毛他娘说中了,她的手举起来时,纱裙跟着飘起来,挂在她的茧子上,想到这件裙子价格不菲,她心中突然一紧,面对众人看来的目光,着急下囫囵扯下,洞口破得更大了。
“嘶!”
“我活大半辈子了,从没瞧过有人穿过如此华丽的裙子,如此好看的裙子,上面还有秀美的刺绣花朵,这一扯基本毁了啊,可惜了!”
“这若是要赔,得赔多少钱?”
朱翠花的脸立马煞白,纱裙如同烫手的山芋立马扯掉扔开,咬牙切齿道:“不干我的事情,是你,对,你个乌鸦嘴,看我不替天行道,撕烂你嘴巴!”
如果不是东毛他娘臭嘴,她又怎么会不小心勾破?
她将心中的积压的愤怒跟恐惧,全都发泄在东毛他娘身上,三两下就跟东毛他娘扭打在一块。
“啊,我的头发!”
“好啊,你敢扯我头发,看我不抓破你的脸!”
“麻蛋,我头皮好痛,你赶紧松开我!”
一时间热闹的院子嗷嗷叫,大家看到了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帮忙。
人群中,一名娇小的妇人看着激烈地打架,急得时不时往楚笑笑房间看,楚笑笑彪悍,只要她出现什么事情都能摆平。
不过等了一会儿,房门没有动静,眼看两人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纱裙更是被踩得不像样,小妇人焦急地拍打手背,下嘴唇咬得已经没了血色,不管了,她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心,走上前劝架。
“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起开,谁啊!”朱翠花叫嚣,反手就将小妇人推到在地上。
“啊!”小妇人面色惊恐,她后面是青石板,头磕到必定受伤流血,回去后指不定又要挨一顿骂了,说不准孩子也会被她拖累……
正在她惊恐失措时,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我看谁人在我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