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楚笑笑不耐烦地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赵寒言。
“有什么事？”
赵寒言没想到会被她当场抓包，心虚地摇头：“我没有在看你……”
话没说完，他立马咬住舌头，这无疑此地三百零，等于承认在看她了，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楚笑笑，看到她又将眼睛闭上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心里却闪过一缕失望。
这是怎么了？
赵寒言迅速收回目光，开始认真思考。
虽然楚笑笑以前也冰冷，但对他们至少有话说，还能坐在同一个屋檐下吃着相同的菜；现在她的冰冷，让他感觉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仿佛他们就像是陌生人。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楚笑笑跟他们划清界限，只是为什么过得不开心、不幸福了？
现在就连喜欢念着他转，一口一个大哥哥喊着的小吉都开始疏远他了，他有留意过并不是楚笑笑特意教的，楚笑笑不屑做这样的事情，而是小吉出自真心不想跟他亲近。
小吉都如此了，赵钰呢？
赵钰懂事乖巧，什么都是默默承受着，并不代表着赵钰就没有因此埋怨他……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仅一次反省自己所作所为，嘴上说是为了赵钰跟小吉他们好，为他们着想，怕他们被楚笑笑的外表蒙蔽了。
实际上，他们跟楚笑笑还没有彻底撇清楚关系前，他们的生活过得轻松自在。
特别是赵钰，不用跟着干那么多活，学会烧火，学会做一些吃的饭菜，学会刺绣，学着打扫卫生，有时候他没有空了，还会在家附近捡柴回来烧，家里没水了，还要去村口的水井用尽全身力气提一桶水回来。
明明这些活，赵钰以前都不用干。
因为他的话，所以被他连累了，跟着他一起吃苦。
他对不起赵钰，对不起小吉……
他越想心里面越不是滋味，紧咬着下嘴唇，在牛车停下跳下牛车的时候，他不敢看楚笑笑的脸，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钰儿是无辜的，她心智还没完全成熟，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待她还像之前一般。”
说完后，他没有停留，生怕楚笑笑会拒绝。
这几天里，他已经严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难听了，不想再看着赵钰跟着他吃苦了。
楚笑笑怔了一下，看着他接似逃跑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过能让赵寒言如此自持身份冷傲的一个人说出这么长的一段道歉话，实在不容易。
看来这几天他尝过生活下去多不容易了。
也好，她还想着解锁第二把武器呢，这几天好感值一直没涨，她的心一直悬在喉咙里，正好借着这个台阶走下来了。
在赵寒言即将消失的时候，她回答了：“也不是不可以。”
赵寒言脚步一顿，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石头，趔趄地摔倒在地上，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敢置信地望着嗤笑的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