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一边盯着波澜起伏的海面寻找目标，一边问道。
“叶凡，你的进步属实让我很意外。”
“自从那天过去，应该也有快两年了。”
“两年光阴，我甚至都还没有缓过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成长了这么多。”
“我记得当初刚见你的时候，你才四品境界来着。”
一旁的大鹏听到章老的发言，看向叶凡的眼神顿时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真的假的？
两年前叶凡才四品境界？
两年境界提升到七品中期，这特么是人干的事情吗？！
大鹏寻思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曾经在神元宗也见过不少天才。
从未有如此天资之人，太逆天了！
章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我复仇没有对不对？”
“我没有复仇。”
章老给出了回答。
“万年来，我心中的恨意从来没有减少。”
“我恨他们，我巴不得将他们抽筋剥皮！”
“可过去了足足万年，一切都变了。”
“我当初的仇家，我本以为现在他们还傲然在海域之中。”
“谁能想到，他们早就没落，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不过是最底层苟延残喘的小族群。”
“实在是讽刺！”
章老撇了撇嘴，“一眼看过去，全都是一群老弱妇孺，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祖辈的事情。”
“我心中纵有恨意，可让我将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海妖都杀掉，我做不到。”
章老下意识攥紧拳头，“我甚至恨他们不争气！”
“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不应该是一直屹立在海域的巅峰才对吗！”
“这样我找过去，说不定还能遇到曾经的敌人，到时候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章老说着说着，眼里满是落寞！
“什么都没了。”
“亲人没了，仇人也没了。”
“到头来，时间荏苒，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叶凡，你说我该怎么办？”
章老转头看向叶凡，叶凡意识到，章老和当初离开的时候已经心态不同。
“章老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我。”
章老听后点了点头，“这倒是，我的确已经有了答案。”
“我没有了复仇的心思，我打算从此就找个没人认识我的角落生活。”
“抱歉，和你的约定我终究没有兑现。”
“去大陆给你们武者教授知识，听着倒是有趣，我大仇得报，或许还真会过去找你。”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去争。”
“日子过得简单点多好。”
章老转头看向大鹏，“这小鸟是你新收的小弟？”
大鹏听后连忙堆着笑脸点头。
“没错，我就是他新收的小弟！”
叶凡无语地看着大鹏，这大鹏还能不能有点骨气，之前不是狂到没边的吗。
怎么转眼就成了自己小弟了。
章老笑了笑，“那你算是撞大运了，我告诉你，跟着这小子，迟早有一天，你会走向不一样的未来！”
若是之前，大鹏可能会对此嗤之以鼻。
但现在大鹏心中隐约间有点相信章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