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长得极好的龟背竹,将这里隔出了一个半开放的空间。
两人一坐下,就差不多能遮住了。
温诗槐一坐下,就把挽着谢屿胳膊的手松了。
“谢屿,我是在工作!”
双方共同参加饭局,能对工作上的事进行一个延展的讨论,也是工作的一环。
谢屿挑了挑眉,“刚刚单独在办公室,还没讨论完工作么?”
这语气,听得温诗槐直接心火上涌。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揣测什么呢?!
“单独在办公室,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单独和女下属,或者女合作方谈过话?”温诗槐犀利道,“还是说,你曾经在办公室做过什么不一般的事,所以才会有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联想?”
谢屿眼睛眯了眯,透着点危险的意味。
“你不用激动。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代表什么含义,我比你清楚。”
温诗槐越发觉得谢屿在无理取闹。
刚刚她和管弢一起从办公室出来,他落后一步,看到谢屿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并肩而立了。
管弢一直目视前方的谢屿,看都没看她!
哪有什么看她的眼神?
温诗槐从昨晚开始的怨怼根本都没平下去。
谢屿自己不守男德,跟黎心烟揪扯来揪扯去,现在还倒打一耙,往清清白白的合作对象身上祸水东引,实在是太可恶。
温诗槐不由地较起了真,“行,那你说说,他刚刚用什么眼神看的我?”
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很不巧,温诗槐也很清楚。
她被各种各样油腻的、猥琐的、盲目自信的、自诩风流的异性目光盯过,但是管弢刚刚跟她数次对视中,完全没有任何暗示意味。
清风朗月,风度翩翩。
谢屿眉峰微皱,“我为什么要给我老婆形容别的男人怎么意**她的眼神?我看起来这么窝囊?”
意**……
越说越过分了。
温诗槐不满道:“我以前工作的时候,合作的异性也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借题发挥。”
“我告诉你谢屿,并不是你往我身上按罪名,你的罪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谢屿的目光也有几分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不要再讨论别的男人,我们去吃饭。”
他一早上效率满满,加快速度完成工作,来找温诗槐吃饭。
是为了甜蜜约会的,而不是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吵架的。
像管弢这种量级的对手,谢屿压根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更别说看在眼里。
别说他,就算是谢祁舟,也不可能跟这种人有交集。
在温诗槐问到他是不是认识谢祁舟时,那个男人一句“跟我和你的关系一样”,但凡心明眼净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在刻意跟温诗槐套近乎。
不然,好好地说谢祁舟就可以,还要扯上温诗槐做什么?
温诗槐跟他又能有哪门子的关系?
温诗槐调整了一下坐姿,朝和谢屿相反的方向,不肯再看他。
“气都快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谢屿在她背后,懒洋洋地问:“真的不吃了?”
“不吃!”
“那好。”一向注重温诗槐三餐规律的谢屿竟然劝也不劝。
不过下一句,就透露出了他的目的,“我们直接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