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升入苍穹之上。
跃入云端，才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
满目浮云之上，是一片满是衰败的土地。
它静默的悬浮于遥远的云端，恍若一块残片，随着风向不断转换，飘摇不止。
“上去看看。”
李阳平的神魂率先冲了过去。
司马川紧随其后，眼中满是炽热。
小皇子看到熟悉的画面，亦是满眼含泪。
待李阳平冲刺到那片土地的边缘，才发现，这里，便是他当初营救司马川一主一仆的古战场。
只不过。
此时。
这里不再是被黑暗笼罩的幽闭的空间，而是存在于云端，如海市蜃楼般存在的一处场景。
让人有了似梦如幻的错觉。
“我来带路。”
司马川沉声说道。
在悠远的记忆中，他还记得当初。
他们，听说九位仙帝同时在原始之地遇险后，带领仙界众人，从仙界而来。
随后便进入了这处战场。
一场猝不及防的伏击，将他们全部打到陨落。
若不是小皇子有父皇的神符护体，一主一仆，早就身死道消了……
所以。
他还记得当初进入战场时的通道。
司马川急速而去，所有人跟在他身后，眼见那灰败的场景，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阳平的心思却无比沉静。
过往的一切，皆有因果。
他既然来了，便是因果造就了因，他想知道那个果，只要问当事人司马川便知道了。
但想破开这个因果打出的“结”，又将是一场血战。
他不急了。
毕竟这原始之地潜藏着太多的风险，急于一时，会给伙伴们带来更大的风险。
司马川在古战场的西北角停了下来。
一处幽暗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走。”
李阳平回归战体，坐骑在了白凤脊背之上，发出一声号令。
“嗷呜！”
一声凤鸣应声而出。
随后白凤便义无反顾的冲向结界，所有人紧随其后。
秒瞬之间。
结界被白凤冲破开来，一阵凄厉的哭嚎声直捣过来。
“妈呀！终于出来了！”
唐凉一声大喊从所有人背后传来。
被结界围困万年的他，对幽闭空间的恐惧到达了上限。
能离开那等鬼地方，让他身心瞬间得到解脱。
司马川听到鬼哭之声，眉头紧皱，低声道：“这都是他造下的孽……”
小皇子行走在这段地狱般的境地里，亦是眉头紧锁。
他听司马川讲过很多过往的事情，包括自称神王的家伙，毁灭了仙界，诛杀了仙帝等等。
但于他，那都是一个静态的画面，远不及这些惨死的生灵，发出的喊叫声，让他有如此深的代入感。
每走一步，他对那个未谋面的“神王”，便更恨了一重……
李阳平再度经历生死后，心态出奇的好。
毕竟。
他活了下来，就代表着还有机会能赢。
“你居然活着回来了？”
那道女魂魄的声音从井底不远处传来。
司马川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激动的老泪纵横，直接跪倒在地：“司马川叩见玉清帝君。”
小皇子神色肃穆的看向远处。
“嗯？你是……”
女魂魄知道李阳平这一次进入了真正的原始之地，并和那个家伙大战受伤。
她本是来等李阳平的，结果却意外被人识破声音，她迟疑问道。
“呃……老夫只是您故人府中的老管家。”
司马川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