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又有何事？”
“皇上，这湘王妃和染坊掌柜的关系匪浅，这件事很多人都能证明。若是派湘王去，只怕会有失公允。”
怎么不管什么事，都能和这位湘王妃扯上关系。
皇上眯起眼睛：“湘王，他说的确有其事？”
赵太师既然敢在皇上面前提起，他肯定做了充分准备。
“回皇上，臣不敢欺瞒，王妃她的确和芸娘是要好的朋友，但是......”
“好了皇弟，不要让父皇为难。不如让皇兄替你走这一遭。”
一直在旁边沉默寡言的太子突然发声。
为了不让皇上怀疑，他还特意强调，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的母后。
皇上思虑再三，也认为派他去最合适不过。
而湘王和周哲则是被留在皇宫里。
看来和自己猜的不错。
太子那边准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自己才不会相信芸娘会往染布里下毒，这里肯定有什么阴谋。
祁侍郎也有些好奇：“王妃，这位芸娘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事到如今，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兰絮全盘托出。
祁侍郎听后也很惊讶。
他和许如归算是世交。
当初许家被灭，此事自己也上书多次，但都被皇上驳回。
为此自己还大病一场。
清醒后才知道许家没了。
这一年此事一直是自己的一块心病，没想到今日才得知，原来许家的后人仍存活在世上。
当下拍着胸脯，向兰絮保证。
“当初我未能救许兄一命，如今他的女儿我必拼死相护。”
他能有这份心，给了兰絮很大希望。
但当下之急，还需等顾允行回来，从长计议。
另一边，锦衣卫已经押送囚车，回到皇宫复命。
御书房内，顾允行和周哲站在一侧。
正对面的，是太子、赵太师以及张太医。
皇上坐在正中间，脸色难看。
芸娘双手被绑，被人推进房中，强行摁在地上。
皇上向前凑着，细细打量她：“你就是云锦染坊的掌柜的，芸娘？”
感受到另一侧传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芸娘毫无惧意，挺直了腰板。
“回皇上，正是。”
皇上还未说话，赵太师已抢先吼道：“芸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染布里下毒！毒害皇后和各位娘娘。”
“说！你是何居心！”
芸娘不卑不亢，冷笑一声：“我在染坊里经营的好好的，突然被你们绑来，质问我为何下毒？”
“我云锦染坊一向行的正坐的直，从不干这些害人的勾当。”
见她冥顽不灵，赵太师也不再与她浪费口舌，向皇上拱着手。
“皇上，此女子倔强，要我说不如把她关进大牢，尝尝酷刑，就能将她的嘴撬开。”
顾允行皱眉：“赵太师，皇上一向崇尚仁爱，一再杜绝用刑逼供，你这是要违背皇上意愿吗？”
早就算到他会为芸娘出头，赵太师笑得阴险。
“湘王，你着急为她开脱，难不成你与她早就认识？”
“还是说这下毒一事，你也有参与。”
周哲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何该处置此女子，当由皇上做主，岂能容你妄言。”
几人吵得激烈，皇上却始终盯着芸娘的一张脸。
许久才幽幽道：“朕是不是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