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想不到,顾允行早就识破他的计划,找人假扮自己,屋子里的药,也是障眼法。
不让他自己亲眼瞧见,怎能善罢甘休。
在司银的照顾下,徐树在**躺了足足三日,才清醒。
醒来不顾身体虚弱,第一件事就是见兰絮。
“二小姐。”徐树身体虚弱,强打着精神,由两人搀扶,艰难地来到正厅。
还不等他下跪,兰絮已经赶紧说道:“免了吧,你身体不好,为何不在**躺着。”
徐树脸色惨白:“二小姐,染坊有内鬼。他想偷配方,幸好被我发现。”
兰絮眉头一紧:“你放心,在你昏迷期间,我已查明,伤你的人正是钱三。”
原来他的伤是为了保护配方所受。
兰絮心里一暖。
“二小姐英明。此人奸诈,但胆小如鼠,依我之见,定是背后有人怂恿,才敢让他冒着胆子,背叛染坊。”
兰絮点着头,目光里尽是赞许:“我跟你想的一样。”
“可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指正。”
“不如你我做场戏,让他们窝里反。”
见她胸有成竹,想来是有了计划:“我全凭小姐吩咐。”
隔日,赵靖再此来到兰家,却得知一大早兰絮便急匆匆的去了县衙。
县衙外,围满了人。
徐树和钱三跪在中间,兰絮站在一侧。
吴县令手持惊堂木,喝道:“徐树你且说,因何事要状告钱三?”
“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徐树大声喊冤。
“小人是兰记染坊的掌柜的,这个钱三狼子野心,竟然想偷走我手里的配方,幸好被我察觉,没能得手。”
“谁知这贼人生怕事情败露,要杀小人我灭口,所幸二小姐庇护,这才保下一条命。”
抢劫杀人,这还了得。
巡抚大人还没走呢,这件事不能闹大。
吴县令神色严肃:“钱三,他说的可是真的。”
钱三也跟着大叫冤枉:“大人,分明是他栽赃陷害,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放过他。”
“你们都说自己才是被冤枉的,可都有证据?”
钱三咬牙不语,徐树不紧不慢道:“大人,这便是证据。”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玉佩。
钱三见到此物,脸色惨白。
“这块玉佩正是钱三的,染坊的伙计都能证明。”
兰絮一直在观察钱三的动作,见他还想狡辩,连忙道:“钱三你可知杀人抢劫是什么罪,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想想你的妻子,难道你甘心让她活守寡吗。”
钱三不经吓,被兰絮这一说,腿都软了,赶紧磕着头大喊:“大人,我也是受人指使,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早在来之前,兰絮就已经打听到,这个钱三人虽不怎么样,对自己的妻子却是极好的。
刚才只是炸他一炸,没想到这小子竟真上了套。
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别人,吴县令不敢怠慢:“你如实招来,我可对你从轻发落。”
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钱三心一横,眼一闭:“大人,指使我偷取配方的人,正是申家大公子,申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