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认真点儿才行了。”她也飞了起来,蜘蛛群徒劳的跟着她的身形移动,相互撞击出烛花般的火星,却因为无法飞翔而只能在下面鼓噪聚集,供起火丘般的一堆。
“光说可不行你总是教育我,嘴巴是用来施放咒语的”
摩利尔已经在空中虚划出一个看似一团乱麻般的形状,法术完成的时候,她面前的空气都膨胀震动起来足有她身高那么大的半透明力场手掌凝聚成形,一下子就击散了在她身边蠢蠢欲动的魔法幽灵手,然后在女法师的心灵操纵下握成拳头,像头愤怒的猛犸象,朝红袍导师猛击过去。
虚体巨拳被出现在伊莎贝拉面前的力场墙挡住,两者相撞的冲击力让她们的耳朵都嗡嗡作响,无形的护壁也被力量骇人的魔法拳砸出肉眼可见的损毁,看上去就像空间都破裂了一样。
摩利尔抓住时机使用魔杖,准确的将另一道虹光能量从力能墙壁的裂缝穿过并射中伊莎贝拉。这一次她的法袍只是闪烁了一下便失去效力,因为它储存的缓冲能量效果已经被先前的冰锥术消耗殆尽灼热的火焰光束击伤了红袍导师,并且让她不得不终止了一个针对魔法拳的法术。
女法师操纵巨大的力能拳头改变方位待命,趁着伊莎贝拉展开下一步行动的间隙再度为自己增加了一层强大的防护。魔法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围着她旋转扩散。几乎是瞬间,一个红色的球体便将她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在成形几秒钟之后转为黄色,然后是绿色。这是虹光法球,摩利尔所知道的最强大的防护法术。只要她呆在这个不断变换彩虹般颜色的辉光球体内,几乎就没有任何远程武器和法术能够伤害她,而且假若敌人想攻击或进入法球,也必须承受多种魔法效果,每一种都足以致命。
在如此可靠的保护下,摩利尔可以安心的操纵魔法拳给伊莎贝拉制造麻烦。就算红袍导师能够解除法球的效果,她也不大可能有这个时间和余力只要稍一疏忽而被粉碎掌抓住或者打中,战斗就结束了。
摩利尔透过法球看着伊莎贝拉,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她从前的老师正在准备一个新的咒语,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女法师摒除杂念,命令魔法拳抓向伊莎贝拉。摩利尔并不寄希望于能一次成功,她推断伊莎贝拉施展的也是某种防御法术,毕竟她面对的是坚盾利矛的组合。如果魔法拳不能打断对手施法的话,那么接下来她或许应该暂时离开法球躲到后面,否则自己的攻击法术也无法奏效
伊莎贝拉出现在她面前,几乎近在咫尺。
摩利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力能手掌还在伊莎贝拉先前所处的位置上,刚刚完成了一个已经毫无意义的抓握动作。而保护自己的虹光法球和法术反转护罩都已经消失了,看样子已经被伊莎贝拉解除但她是什么时候做到的
“我固执的小克劳斯蒂娜”伊莎贝拉显然对她惊骇的神色非常满意:“无知的小克劳斯蒂娜。”
一个冰凉的东西正静静的待在摩利尔手中。触电般的魔法波动传来,让她的汗毛都在倒竖战栗。女法师不由得转移目光看到的是掌心一枚光华闪耀,完美无瑕,价值连城的五彩宝石。
那是她最后的印象。然后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六章主宰者
第十一回合梦境下
十七看到摩利尔一直盯着山峰不说话,于是走上前去
“这些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刻着侠客行么”
女法师没有回答,四十七扭头看时才发现她的异样。摩利尔肃立在那里,银蓝色的发丝垂落肩际,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和微抬的下颌在空中剪出一个好看的侧影,目光深邃而且专注根本不像是在看前方巍峨的石峰,而是似乎已经连同她的心灵一起,投入遥远苍茫的未知界域。
“嗨。”四十七抬手在摩利尔眼前来回晃了几下,她毫无反应。
凯罗也觉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摩利尔姐姐”女孩凑过来拉住她的手,感觉冰冷异常,好像一个死人吓了凯罗一大跳:“姐姐”
“真是活见鬼。”四十七立刻断定系统被入侵了。摩利尔现在这个样子和因为电子以太的泛洪攻击导致智脑中央处理器占用率过高而瘫痪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黑客,病毒,信息战妈的,没有比这些东西更讨厌的了。
四十七现在已经把他当初是如何借助各种小手段乐此不疲的到处搜集“中古人类活动影像资料”的事情抛到脑后。他双拳互击了一下,手臂中内置的双管联装爆弹枪翻露出来,在铿锵的金属变形声里完成作战准备。
偌大的圆形盆地内仍然只有他们几个。天色似乎晦暗了一些,给四周灰色岩墙般围拢并囚禁着三人的峥嵘群峰增添了许多不详地阴影。
“我应该带着你们俩先离开。然后再回来把这鬼地方炸平。”四十七的深幽红眼以不同的频谱波段扫视远处的山岩石壁,但是它们除了因为形状距离的不同而显示出浓淡不一的灰之外,没有泄露出任何有关于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信息。
于是他回身想把摩利尔抱起来实施暂时性的战略转移,却被凯罗的惊呼制止了。
“不要”女孩喊出这一声之后似乎也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怎么了”四十七停下动作,一只手还放在摩利尔背上女法师地身体微微摇晃,姿势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就像一具没有固定好的雕像。
凯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抬手抚上额头又随即放下:“我我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们现在绝对不能移动摩利尔姐姐她。她正处在我说不清楚,反正如果太过惊扰她的话,是非常危险的”
“梦游的人不能随便乱碰”四十七颇不以为然的说,但是手却小心的离开了摩利尔地身体:“那我们现在就只好等着她睡醒了真是无聊”
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无聊”这个词在他的字典上总是缺乏正确的注解。
不知是何方光源造成的阴影在岩层的凹陷和缝隙间险恶的流动着,渐渐连成一体。模糊的边缘好像触角一样试探着向下伸展蠕动,连同那些灰石险峰一起无声的扭曲起来似乎组成远景地一切已经并非坚硬厚重的物理磐石,而是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