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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面无表情得看着摩利尔实际上四十七也无法用那张铁皮脸做出什么表情他觉得摩利尔有些过于紧张了,当然他也可以理解,本以为自己白捡一个威力强大的构装体却渐渐发现构装体根本无法自由操控,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的。

“法师塔的法师根本没给我下达过什么命令。准确的说,第一个给我下达命令的人是你,所以如果按照你的思维,你才应该是我的第一个主人,所以我现在有什么命令完全取决于你,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因为我没有答案,你才有。”

过了一会,摩利尔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来,走上二楼之前说道:“明早就要出发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笨蛋,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你最好也准备一下,血斧不一定希望我们可以走出沼泽的”

“为什么我们必须回去沼泽,那个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构装体不应该向主人提问”摩利尔没有停止登上阶梯的步伐。

四十七转动了一下脑袋,算作回应。

夜晚很快过去,虽然四十七不需要睡眠,但仍然可以切换掉大部分的机能运转而进入休眠状态,只要留下一点小小的思维脉冲活动就可以使自己随时感知周围的环境,如果人类这么干或者使用类似魔法是无法真正得到休息的,还好四十七不需要为这种事情担心。至于四十七休眠的理由,摩利尔猜测可能是因为他神经质的手舞足蹈和转动脑袋太耗费润滑油了,虽然她从来没见过那所谓的润滑油是什么东西。

摩利尔布置好几处魔法徽记,锁上房门向战士工会走去,四十七跟在后面,用灰蛭皮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燃着红光的眼睛,不能让沼泽的湿气那么快就侵染自己好不容易磨的闪闪发亮的身体。

血斧那边来了六个人,血斧、人类战士杰森、两个獐头鼠目的盗贼、一个和血斧同样精悍的矮人,还有一个脖子上栓着锁链,而另一头拎在杰森手里的巨大狼人。

“你迟到了”血斧拄着他那把有名的大斧子,胡辫在充满沼泽湿气的风中飘动,看上去威风凛凛,虽然矮了点。

“抱歉,那是因为我没有得到准确的集合时间。”摩利尔的帽兜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她鲜红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一个法师的形象总是那么神秘,对于熟悉他们的人来说仍然如此。

“哼”血斧鼻子抽动了一下,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其余的人紧跟其后,而他们面对的则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

一个盗贼走近四十七,仰着脸看着他:“嗨大家伙,我叫奎克,你叫什么”

“四十七。”

“很高兴认识你”奎克咂巴着嘴,两只突出的门牙和歪斜的下巴让他的口水不断的从嘴唇的缝隙中流出来。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先生”

“哈哈,先生,是的,让我来介绍一下毕竟我们可能在一起渡过相当长的一段旅程血斧大人不用说,他是雨城当中最强的战士;那个是我的同伴,那个,他叫凯恩,不太喜欢说话,不过是个好家伙;杰森,他是个厉害人物,虽然看上去很傻,嘿嘿。”奎克吸溜着淌下来的口水继续说道:“那个矮人我不认识,好像是刚刚加入的,或者是血斧大人的亲戚,嘿嘿,还有那个怪物,唔,冲我吼什么,你这个怪物”

那头满口獠牙的狼人回首向奎克发出一声声低吼,看上去智力极其低下,应该是被兽化症彻底感染了脑子的失败者,它们凭本能行动,只听从于一个豢养他们的主人,而他的主人很明显是血斧,因为血斧狠狠瞪了它一眼,人狼立刻乖乖的垂下了头。

“那个女战士,叫做玛丽的怎么没有来”为此四十七感到非常遗憾,他还指望借这次旅行可以得到那把漂亮的鞭匕。

“哦,构装体也对女人有兴趣吗嘿嘿,你杀死卡斯特的时候我也在那里,实话告诉你,我是他的手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很讨厌卡斯特,他总是克扣血斧大人给我们的赏钱,那可是我们用性命换回来的血汗钱”

其实四十七既不在乎什么血汗钱也没对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他当然更不关心眼前这个猥琐的偻着背的家伙对卡斯特有多讨厌,坦白说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自从来到雨城他就隐约感觉有什么在牵扯着自己,若有似无的,往往一闪而逝,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却居然越发强烈了,他盘算着如何才能搞清楚这件事,就连玛丽的鞭匕也暂时忘记了。

法师刚睡下的那段日子仿佛也是这种感觉,四十七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皮,回想起在法师塔里的那段岁月。

失去了魔力的保护和维持,法师塔变得残破不堪,特别是摩利尔她临走时攫取了塔里全部的魔力,很多地方现在破坏的完全不成样子,它此刻完全暴露在沼泽地里任由那些满身泥巴的沼泽生物据为己有,塔的外层毫不客气的被大嘴巴泥地酸蛇蜥用毒液和尿液标记成私家领地,那种残忍生物恶心的程度不是用听就能明白的。

“噩梦终于结束了。居然在这么个烂泥塘里为了找到这个破地方我们折腾半年多了吧半年真不敢想象,那些没有天鹅绒,丝绸,少女体温的夜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一章沼泽里的神殿

第十回合洞穴

欧沙利文站在法师塔前的一块干裂的地面上,喋喋抱怨。沼泽地清晨的阳光撒在他脸上显得很白皙,乌黑的头发略微有点卷曲,瞳孔也是黑色的,这点在雨城里很少见,在沼泽地里更加绝无仅有,黑眼睛的怪兽通常不如红眼睛的吓人。

一身黑色的装扮,和法师们穿的看起来有明显的区别,紧裹身体的长袍柔软自然的垂直下来,裤线分明笔挺,光亮的皮鞋表面折射出法师塔扭曲的倒影,裤脚和鞋子上也找不到半个泥点,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旅行者的样子,此刻他正抬起头拖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一整块瓦砾,就像是在艺术馆里端详某件很不知所谓的艺术品。

他在为很难找到一条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