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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算是真正明白了,大尊级的修行者所释放的领域,足以把周围的烟气推开,至少在周围十几米方圆内,还是能隐约看到东西的,那老者不是不想释放领域,而是根本不会释放领域。

苏唐长吸一口气,消失在烟雾中。

片刻,靠着烟雾的掩护,苏唐缓缓走近一座石碑,他保持着屏息,脚步也放得极慢,身体没有散发出灵力波动,任谁也无法捕抓到他的位置。

那个侍女依然躲在石碑后,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不能再近了,大尊级修行者感应都敏锐无比,他可以屏息灵脉的波动,也可以中断呼吸,但血脉的搏动是无法停下的,再近一点,对方十有八九会察觉

苏唐猛地出剑,剑光掠向那侍女的后心。

那侍女蓦然惊觉,不过她的处境非常尴尬,背对着苏唐,又没有运转灵脉,极为被动,仓促之间,一边发出尖叫,一边尽全力向旁侧躲闪,又扬手甩出一道气劲,轰向激射而来的魔剑。

轰苏唐释放出剑光绞碎了那女子的气劲,又截断那女子的一条胳臂。

苏唐得势不饶人,随着魔之翼的展动,他又急掠而上,剑光刺向那女子的胸膛。

灵脉需要运转,在强大的修行者,也不可能立即进入全盛的状态,所以修行者在对战之初,都会释放试探性的攻击,正源于此,也可以说是一种热身。

那侍女刚刚吃了大亏,身形只闪出七、八米,苏唐已经追上,剑光从她面颊旁掠过,把她的一块皮肉硬生生削了下来。

那侍女痛得放声尖叫,可叫声刚起,苏唐的第三剑已经刺到,接着又是第四剑、第五剑,剑剑追命。

那个老者自从侍女开始动手后,便一直僵停在那里了,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刹那间,苏唐已连续轰出了几十剑,那侍女不停的受伤、不停的后退着,她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只需一点点,然后就能发起反攻,但苏唐始终不给她机会,剑光如影随形,死死盯在她身前身后。

终于,苏唐的剑光从她左胸刺入,刺穿她的心脏,又从后背透出,那侍女眼中露出错愕不解之色,随后慢慢向后栽倒。

第五六五章左使

苏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腰间,那一杖只是擦着他的衣服刺过来,裹挟的劲风竟然撕开了他的肌肤,留下一条深达寸许的伤口。司空错说得果然没错,大尊级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总是异常残酷,因为大尊的杀伤力已经接近圣境修行者了,但防御能力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么,谁先疏忽、谁先失误,谁就可能要败北,再无机会翻盘。

而达到圣境的修行者,已完成了用神念淬体的过程,念由心生,变化万千,这时候便昭显出一种返璞归真、大道同一的趋势,他们的领域也变得犹如实质,但领域所笼罩的范围会大幅缩小。

两个实力相当的圣境级修行者爆发战斗,其中一个就算一动不动,只靠领域来抵挡,也差不多可以支撑住七、八次攻击,想打破对方的领域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圣境级修行者也有害怕的时候,譬如说,遇到了上古神念的袭击,或者,遇到了贺兰空相那样的巅峰期圣境修行者。

圣境走到巅峰,攻击力会变得异乎寻常的恐怖,所以当初的司空错只支撑几个回合,便立即认输了,幸好贺兰空相来魔神坛只是为了修行,不是为了杀戮,而花西爵却选择了死战到底,最后差一点变成了废人。

苏唐是能举一反三的,他马上想到,一些习练特殊灵诀的修行者,会随着境界的不同,造成实力的大幅波动。

最好的例子就是薛义了,薛义修行的是霸诀,霸体、霸气、霸拳三诀合一,在大宗师阶段,薛义的表现并不是很好,可一旦晋升为大尊,薛义的霸诀可以弥补大尊级修行者普遍存在的缺陷,攻如狂风,守如磐石,在大尊级的修行者当中,几乎可算是无敌的存在了。

当时的司空错听到霸诀,两个字,先皱了皱眉,随后也认同了苏唐的推理。

苏唐缓步走到那黑袍老者身边,那黑袍老者依然呆立不动,手中的大杖遥遥指向前方,摆着将要发起攻击的架势。

苏唐围着那黑袍老者转了两圈,用指尖在那黑袍老者的额头轻轻弹了弹,居然是血肉之躯,而且,他感觉到了体温。

苏唐皱起眉,转到那黑袍老者前方,凝视着对方的双瞳,那黑袍老者有缓慢的呼吸,血脉也在微微微微跳动,不过,他的双瞳却没有任何生机,就像是用琉璃制作的义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唐沉吟片刻,随后走到那侍女的尸体傍,俯下身翻找着。

这位无名的大尊,出来得很仓促,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当然,只要占住了莫于山,该有的东西一样都跑不了。

苏唐发出了信号,片刻,主峰四周响起了喊杀声,七月的修行者听到撤退的号令,正往山外逃,与方以哲、闻香的人撞在一处,战斗立即爆发。

不过,七月的修行者无心恋战,首领已决定放弃莫于山,肯定是来了惹不起的强敌,而方以哲和闻香就是来抢掠杀戮的,斗志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时,苏唐从那不知名的大尊身上扯下一块布,又用她的血写了几行字,绑在那黑袍老者的脖颈上,随后飘离莫于山的主峰,向一个方向追了下去。

袁海龙和洪牛的死,让苏唐立志要毁了往生殿,只杀掉一个七月七,意义不大,所以苏唐故意放那个中年人离开,全为了顺藤摸瓜。

那中年人全速在空中飞射,一口气飞出四百余里开外,最后落在河边的一处大院中。

苏唐一直在后方跟着,当那中年人落入大院后,苏唐也落在河边,此处距离那座大院差不多在二十余里开外,就算他全力释放气息,对方也没办法感应到他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

那中年人刚刚落下,便有两个人迎了出来,看到那中年人,一起躬身施礼

那中年人点点头,转身要往偏院走,突然看到一个面容清癯、穿着黄色麻布衣的老者从偏院中走出了出来,他愣了愣,旋即弯下腰,用惊讶的声音说道:“北单见过左使,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

“星象生异,这天下恐怕要有一场大浩劫了。”那老者轻声说道:“总殿有令,各处月首都要放下手中的事情,马上返回往生殿。”

“您老何必亲自来呢随便让个人通知一声就可以了。”那中年人说道。

“随便”那老者轻叹一声:“上两个月,从总殿出来的使者,几乎有半数都被人截杀了,信鸽也失踪了不少,恐怕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

“使者被截杀”那中年人悚然动容:“那岂不是说他们已经知道往生殿的位置了他们到底是谁”

“应该是猜到了一些,但不敢冒险轻进,再不然就是我们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