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点了点头,正要进门,却被马大富下一秒的嚎哭逼的不得不停住脚步。
“可怜我那命苦的孙儿不能看见他曾奶奶九十五大寿了,我们家五代同堂的梦也碎了。”
江堰自然知道这个老匹夫想说什么,却故意不顺着他的话说,只是安慰他:“马董,大喜的日子,节哀。”
可没想到马大富却话锋一转,突然直起腰板满脸感激地看着江堰。
“不过江总,我那混账孙子是罪有应得,我现在也想通了,那些事情我不应该怪哉您和您夫人身上。今天江总愿意带着您夫人一起来参加我家老太太的寿宴,是我马大富的荣幸,从今往后,江马两家的前仇旧怨一笔勾销!江总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跟我这个老头子计较了。”
马大富特地给江堰和林瑾月安排了上坐,就像是真的不在意之前那些恩怨了似的。
江堰和林瑾月刚落座,马大富就端着酒杯来敬酒:“江总,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当之前那些事没有发生过,我马家以后一定听江总您调配,绝无二话。”
马大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堰这杯酒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可还没等江堰伸手,林瑾月就先他一步接过了马大富递过来的酒杯。
这杯酒里有毒。
林瑾月笑的和善:“不好意思啊马董,这两天江堰一直在因为公司的事情熬夜,把身体都熬坏了,医生给的医嘱是戒酒,这杯酒只好我替江总喝了。”
说完,接过马大富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实际上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林瑾月反手拍了一张符到自己身上,使了一招五鬼搬运法将自己酒杯中的毒酒与马大富酒杯中的酒调换,喝下了无毒的酒。
等时间差不多了,林瑾月在马大富期待的目光中施展障眼法吐出一口血来。
“酒里,有……有……”话还没说完就昏死过去,直接没了气息。
“哈哈哈哈!晓辉,看到了吗?爷爷替你报仇了!”
宾客们一看死了人,尖叫的尖叫,逃窜的逃窜,整个会场乱成一团。
“马大富你个王八蛋!”江堰红着眼一记直拳就打掉了马大富两颗牙。
“江堰,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可惜没能看到你们夫妻一起死在我手里!”
江堰冷着脸,揪着马大富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又狠狠给了他两拳,直打得他口鼻出了血,旁边的赵特助才上来阻拦:“江总,不能再打了,警察就要来了。”
远处是渐行渐远的警笛声和马大富的狞笑声,而会场的宾客早已散尽,只剩下躺在会场中央的林瑾月和抱着她的江堰。
林瑾月左等右等不见江堰出声,偷偷睁开眼却发现她的亲亲老公将她抱在怀里,想来写着冷淡和疏离的眸子里空洞洞的,可眼眶却红了一圈,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玩具的小孩子。
再继续装下去可能会发生不得了的事。
林瑾月从善如流的睁眼,在江堰唇边印下一个大大的吻。
“老公,我刚刚演的好不好?”
林瑾月装作自己没看到江堰眼睫上隐忍的泪,躺在他怀中笑嘻嘻的开口。
“你、你没事?”江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