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沈邑并不喜欢她。
他喜欢的人是秦唯唯。
所以现在被他护在怀中的人是她。
那个被他威胁着跟人道歉的人，才是自己。
徐又宁握着拳头，心中无数次想要转身就走。
但那一刻，她脑海中不断闪现而过的是好不容易维持运转的工厂，孙民为首那群虎视眈眈的董事，还有那一张张狰狞着等待自己从悬崖掉落的面孔。
徐又宁那紧握的双手就这样慢慢松开了。
然后，她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哑声说道，“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重量，但此刻徐又宁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将自己的骨头和背脊一点点压了下去。
她低着头垂着眼睛，声音越发轻了，却是字字清晰，“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对不起，沈总，对不起，秦小姐。”
虽然徐又宁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但……她现在只能道歉。
因为秦唯唯不高兴了。
因为沈邑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她就只能道歉。
除非她可以不顾公司的死活。
她的话音落下，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回答。
徐又宁抬起眼睛，却看见沈邑正拧紧了眉头看着自己。
那搂着秦唯唯的手背上似乎还有青筋暴起。
“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徐又宁继续说道，“去跟您奶奶道歉么？可以。”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