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只要你帮着这点钱还掉了,我就安心过日子,找个工作做着,再不去赌了,我发誓!”
面对着声泪俱下,绝望哀求的亲弟弟,郑夫人最终还是屈服了,伸手将袁帆扶了起来。
“好,这次的事情我帮你摆平,只要你洗心革面,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再不会管你了!我也是认真的。”
“好好好!我一定做到。”
袁帆喜极而泣,面露感激。
夏晚心里冷笑,渣男,特别是渣男中的战斗机——赌徒,这种人的话最是不能相信,心疼赌鬼倒霉三年啊。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夏晚暂时安全。
正当她刚准备从花墙出来时,有一个人影缓缓靠近。
很棒,那只探出半步到脚又得缩了回来。
那人声音压的很低,听不出是谁,只能模糊听见是个男人。
“我……钱……汇出去了,你抓紧投……公司,有问题联系……。”
汇?
夏晚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字眼,现在人一般对内都是打钱打钱,用上汇的很大概率是外汇,汇出国外的钱。
要是正常生意,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这人的身份,她有些好奇。
脚步轻轻一动,那人却一下子警惕的望了过来。
“是谁躲在里面!!”
夏晚立马停脚,连着呼吸都屏住了,假装不在。
那人却慢慢向着这边走近。
“我数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夏晚才不信炸,继续缩着不动。
“簌簌簌……”
那人摸向了花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太静了,静到夏晚能听到对方压低的呼吸声。
马上……
只差最后一个弯了。
夏晚已经看到对方预备转弯测过来的鞋尖,那是一双鳄鱼皮的男式尖头皮鞋,做工昂贵,还有些眼熟。
“少爷,我们家城少爷回来了,邀您过去谈事情。”
来人一惊,转头去看,是一个普通佣人。
“好的。”
声音温和好听。
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移开,那人再转过头,穿过花墙,向前探过头去。
竟是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听错了?”
一句低喃。
佣人有些着急。
“少爷,请你快一点。”
那人并没有生气,还是温和应道:
“好,我这就过来。”
他跟着佣人越走越远,可夏晚还是又等了近半个小时,见真的没有人过来,她才小心的从花墙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走了出来。
花枝峥嵘,夏晚小心的将头发从花刺上解了下来,可因为太黑,还是有一两根挂在上面,随着她的移动,头皮被扯得隐隐作痛。
手指在花刺上摸索,来回间不小心就连指尖都被刺出了血,痛的她惊呼。
“好痛!”
“秘密不是那么好偷听的,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夏晚。”
“你?!”
夏晚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他。
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伸手将她的头发从花刺上取了下来。
“不管做任何事情,还是要小心为上。不为别人,只为了你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冷冽如霜,个子高大,垂下的视线,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很惊讶于我的出现吗?”
夏晚离开了那堵花墙,却绕了一个大圈,避开了眼前人的气势范围。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楚野并没有说话,反而靠近了一大步,眼神暧昧。
“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可以做些别的。就比如……”
被完全释放出来的气势,几乎让半米开外的夏晚,感觉呼吸一窒。
果然这些男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不论是装作笑面虎的安然,还是成了郑书书漂亮玩具的楚野。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负,绝不甘心屈服于女人之下。
夏晚冷笑。
“怎么楚大少爷是想要两边通吃吗?”
楚野眉心一皱,淡淡笑了声,模样却似乎有些开心。
“你是在吃醋吗?夏晚。如果女生这么介意书书的存在,我可以选择站在你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