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李爱珍气了倒仰:“什么野种!这是我夏家的孩子,是我李爱珍的女儿!”
李老太几乎是将手指指到了夏晚的鼻尖:
“就为了这个从孤儿院领来的野孩子,她将你弟弟家害的这么惨!你倒现在还这么护着,你是不想继续做我李家女儿,不想要你的真正血亲了!”
狰狞吓人的神情,把皱巴巴的脸皮绷得死紧,语气激动快速,夏晚简直能看到空气中飞弹出来的唾沫。
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李老太却是以为夏晚怕了她,有紧跟上前一大步,瞬间逼近了夏晚面前。
李老太像是在看一只臭虫般瞪着夏晚,眼神冰冷厌恶: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们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你是不是吃穿都靠着你爸妈,是不是你一直在搞鬼,你舅舅和你舅妈险些离婚!要不是你,你表弟现在会不会被警察抓去!”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害人精,你说啊,你说啊!”
这些年的怨气和不甘,全部堆积在李老太内心深处,以往她埋怨命运不公,现在却是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
现在,“罪魁祸首”就在面前,李老太将心里的阴暗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一股脑的全化成了炮弹,“砰砰砰”的射向了夏晚。
誓要让夏晚羞愧当场,一头撞死最好。
夏晚懒得搭理她,但表面上的样子还要做做。
毕竟,不说这个3人病房所有病人家属都在看,就连门口也聚集了不少人。
夏晚直接红了眼眶,捂头楚楚可怜道:
“外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呜呜呜,舅舅舅妈的家事,我一个晚辈也是好插手的吗?再说,舅妈当年做的那些丑事,你能清清楚楚讲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的缘故?”
说着,夏晚重重叹了口气:
“上梁不正下梁歪,表弟的事情,您不去问他的父母是怎么样教养的,现在是一股脑全来质问我,我一个孩子,就算成绩再好再优秀,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哪里有的本事去破坏舅舅舅妈的婚姻,表弟的教育,您不要因为我太优秀,受了爸妈的喜爱,就一股脑全来怪我啊!”
这话字字句句说的清清楚楚,不同于李老太带着口音的方言,周围吃瓜群众全听了清楚,也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真相。
有人后来加入,忙在人群里戳前面的人问,几人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喏,老太婆因为儿子离婚,孙子坐牢,现在正在骂被领养过来的养女呢。”
“黑心倒灶,女孩优秀成绩好,被孙子打了,现在孙子被抓去坐牢了,该!”
“啧啧啧。”
大家并没有了解到全部事实,现在议论的真相也是夏晚想让大家相信的,眼神示威的看向了李老太。
李老太虽然听不太懂湖市地方方言,但两地离得近,有些话半猜半听倒也弄懂了大半,顿时被气了个半死的人成了她。
“你们一群乱嚼舌根的!我儿子没离婚,我孙子没坐牢!你们在胡说什么!”
有胆大的顿时嗤笑出声:
“没坐牢,没离婚,那你吵个什么?闹得大家耳朵痛。”
“是啊,对个可怜的小姑娘喊打喊杀的,还有个外婆样子不?”
“什么外婆?又没有血缘养恩,算什么长辈?!”
李老太顿时像被剪了舌头般,脸憋得青白,一根老如树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死点着夏晚,眼神似乎要吃人。
夏晚见她气的实在狠了,倒没几分心软,但眼神余光触到李爱珍看来的伤心眼神,又一撇到李老太像是一口气被堵在了心口,心里有了计较。
“谢谢大家的仗义执言,今天都是我外婆一时口不择言乱说话,我在这里替她道歉了,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思维方式还没有转换过来,我妈到时候会和她好好沟通。”
夏晚向前微微欠了一身,说话得体礼貌,顿时赢了吃瓜群众的好感。
护士急忙上前半疏导半赶人的将大家驱散开,顿时门口没了人。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倒是赶不了,夏晚也是无意赶他们,反正丢人的不是她,面子里子今天李老太算是丢了干净,看她还有脸在病人和家属里暗戳戳的说她坏话不。
当然,这还是管床护士偷摸告诉她的。
李老太见病房前的人都走了,才算是缓过了心口堵住的那口气。
夏晚并不担心她怎么样,只是要真是死了一半,变成了中风,到时候照顾啥的,李家肯定会全推了过来,又是麻烦,现在见她脸色好看,才开了口:
“外婆,你还有啥要说的,没啥,你就先回家吧,哦,或者去派出所门口去哭。”
李老太外强中干,刚才对着外人的怂,轮到夏晚面前又变成了横。
“我告诉你,夏晚,今天既然你来了也好,省的我还去找你。你现在就抓紧时间去写一份什么谅解书,和警察说清楚,小宝就是我们自家的事,早点让小宝放出来!”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勒令。
夏晚半点都不在意,直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