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想到狂犬病的各种危害,潜伏期没有任何征兆,最初症状是发热,伤口部位有疼痛或者颤痛……
夏晚想都没想扯上大毛就往小区后门走,大毛一怔,随即激烈挣扎起来:
“你干嘛?!你干嘛?!你放开我!”
夏晚根本不理会,见大毛实在闹得狠了,才冷冷甩来一句:
“带你去找医生,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不给你付医药费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毛立马乖巧的安静下来,小腿迈的飞快:
“我不乱动,我不乱动,我肯定乖乖听话!”
夏晚才没有和这个油滑似鬼的小孩子打交道的意思,她现在不过是出于好心泛滥,见小孩再不乱动,干脆松了手自顾自的往陈氏诊所飞奔过去。
大毛被甩在身后,见夏晚这样紧张的模样,也是警铃大作,立马拔腿跟上。
夏晚冲进诊所,对上惊讶的小陈医生劈头就是一句:
“有人被狂犬病的狗咬了!”
小陈医生大惊失色,竟一下站起身来:
“咬了多久?狗在哪里?!”
身后,大毛刚一踏进诊所里就听见这句,立马回道:
“一个小时过了,死狗在小区。”
小陈医生身上的白大褂都顾不得脱,扯上椅背上的外套带着大毛就往外走:
“夏晚,你帮我看店!”
紧急关头,夏晚当然不会推辞:
“好!”
又补充道:
“医药费算我的!”
但两人骑着自行车走了老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夏晚微微一笑,小陈医生是个热心肠,估计就算没听到自己这句,也会认真去救那小孩妹妹吧。
伸手将敞开的玻璃门关上,夏晚先给家里去了电话,讲清事情后,李爱珍和夏爱军很是赞同,但夏爱军还是不放心准备过来陪她,夏晚摇头拒绝,两人商量下,夏爱军等她电话再出来接她。
夏晚挂断电话后,找了一处位置将作业拿了出来,继续写着。
时间静默往前滑走,突然后门帘子一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里面走出。
两人四目相对,夏晚先笑:
“爷爷你好,小陈医生出门看诊了,让我替他看店。”
老者微微一笑,点头道:
“你是夏晚?上次的油饼很好吃。”
老者显然就是小陈医生的爷爷,西医中医都略学一些的老中西,以前的人谦虚,略学就是精通。
夏晚对这老者很是敬重,笑道:
“我是夏晚,油饼爷爷喜欢就好,爷爷叫我小夏就行。”
女孩笑的温和,五官清丽,眼神清明,面相就透着温和可亲,陈老也对她笑了笑,道:
“小夏,你坐着写作业就是。”
陈老出来也不过是烧烧热水,扫地拖地之类的琐事,夏晚上手帮着一起弄,两人都是干惯家务的,这些事倒也很快忙完。
晚上7点,夏晚早就写完了作业,又吃了陈老端来的晚饭,现在正看着电视,抓着陈老新炒的瓜子,一颗一颗的嗑。
陈老和这女孩只相处了1个小时,心里就对夏晚起了好感,也乐意留在诊所里一起陪着看电视,等小陈医生回来。
7点半左右,玻璃门被人推开,先是两个瘦弱孩子披着厚外套钻进门内,然后就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羊毛衫的小陈医生。
一进门,温暖的空气就把面色发青的小陈医生暖的一激灵。
“快,快来喝热水!”
陈老倒了杯热水,连忙递了上去,小陈医生不喝,先给了两个孩子。
大的那个男孩明显就是大毛,他接过也不喝,喂到了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孩子嘴边:
“妹妹,你先别睡觉,多喝点暖暖身子。”
大毛妹妹伸出两只瘦弱乌青像乌鸡爪的手,碰过杯子一口口的喝着。
夏晚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几人打雪,也不知这3人在雪里站了多久,身上头上都是雪珠子,手下用力,“噼里啪啦”的打了好一会。
陈老手脚利索的又倒了两杯热水递来,转身找了一个茶壶,切了几片老姜放了红糖,就搁到煤球炉子上烧起来,不一会儿,等夏晚给他们打完雪珠子,收拾干净时,红糖姜茶也沸腾了起来。
“来来来,一人一大碗,喝完就好了,这回谁都不用谦让,全部都喝掉!”
三个海碗摆成一排放在桌上,小陈医生额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