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却不以为意，“那你还是习惯习惯吧。本来我就像是仗着人势的狗了，我再不低调点，他们还不得吃了我。”
萧木林拧了眉，“这句谁说的？”
陈曦明知故问：“哪句？”
萧木林抿了嘴，不想重复，他都觉得太难听了。
陈曦低眸笑了笑，她知道萧木林心疼她，所以也不想拿这个事逗他了。
陈曦再次抬眸看向萧木林的时候，目光柔和了很多，“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吃了亏当场就会报回来。”
萧木林也不想追问，无非就是那几个老大难。
他刚才已经一一给他们打过电话了。
萧木林转移话题，“问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谈工作，陈曦就来了精神，认真地回答：“都收集完了。我正在做数据分析，一会儿就能出结果，再搭配我的新提案，一起给你签字。”
萧木林点点头，眼神盯着桌面，似在自言自语，“人力资源部，沉疴难愈，是时候好好整理一下了。”
他回过神，又望向陈曦，“这一点打击，还不足干掉黄进，你有什么好想法？”
陈曦自信地说：“下一步我已经在酝酿了。等看好戏吧。”
萧木林满意地点点头，“好。我最近要忙一阵子。有个新投资，需要跟进。这边的事，就靠你了。曦曦。”
陈曦：“好。”
萧木林身子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整个萧氏，我只信得过你。”
陈曦心里触动，但还是对萧木林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其他人呢？”
萧木林微微叹了口气，“各自揣着小九九。有利益的时候互相照顾，没利益的时候，分崩离析。”
陈曦心里震撼，但又对萧木林的总结深感赞同。
就像之前在顾氏，顾永均是公平，他可以看在方小晓的份上，不给前妻面子。
但他还是会选自己的女儿。
血浓于水。
在亲情面前，陈曦和方小晓都只是外人。
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
更何况只是利益维系的关系。
陈曦心疼萧木林，她伸出手，握住萧木林的手，轻声道：“你还有我。”
萧木林微微一笑，心中一暖，反手握住了陈曦的手，“谢谢，曦曦。”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陈曦最先打破了沉默，“我去忙了。”
萧木林恋恋不舍地点点头，勉强松开了陈曦的手。
陈曦从萧木林的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却撞见了鬼鬼祟祟的程娟娟。
程娟娟正在陈曦的电脑上操作什么。
陈曦：“你在干嘛？”
程娟娟被突如其来地质问，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鼠标差点掉在地上。
程娟娟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没，没什么。”
陈曦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脑旁，程娟娟也起身给陈曦让开位置。
陈曦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刚才整理的问卷结果。
程娟娟小声说：“我想帮忙整理下问卷。”
陈曦斜着眼看她，歪了歪下巴，示意她躲开，陈曦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冷声问：“你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