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打量了一眼眼前自称立新日化的生产总监张力。
他笑容可掬，穿着工作装，三十多岁，身形魁梧。
陈曦也客气地笑着伸出手，与张力握手，“张总监，您好。”
张力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陈曦往厂区走。
陈曦跟在张力旁边，余光瞥见张力一直在偷偷看陈曦。
陈曦转过头看张力的时候，他又尴尬地笑笑，头转向前方。
陈曦脑袋里的警铃已经开始微微响起。
等到进入厂区大门之后，奇怪的事就更多，院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张力的手机响起，他停下脚步，转眼看向陈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陈曦，他要打个电话。
陈曦微微点头，为了防止尴尬，她稍微挪开了一点，与张力拉开一点距离，趁机打量四周的环境。
但张力好像根本不在意陈曦是否能听到自己的电话内容。
也许是信号不好，他一直在大声说话，还在重复。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力的语气逐渐烦躁。
“啊？你是说机床出问题了？”张力已经开始愠怒了，“我知道了！马上来！”
张力愤愤地挂断了电话，还小声骂了一句。
张力缓缓语气，勉强客气地走到陈曦跟前。
他抬起手中的手机，对陈曦说：“陈总，不好意思，r>
陈曦怔了一下，“哦，那要不我改天再来吧。”
张力生怕陈曦真的走了似的，有些慌乱地摆摆手，“不用不用。季总已经交代我了，今天必须让您参观了厂房。”
陈曦不置可否。
张力又说：“这么一个小任务都完不成，我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力这是给陈曦施压。
陈曦也不想给张力添麻烦，她也知道季总不是好对付的人。
对陈曦都这么放肆，对下属，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曦想了想，点点头，“那张总先忙，我等您。”
张力为难地挠挠头，“陈总，我这边还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机床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不这样，我告诉你怎么走，您先去看，我这边忙完马上过去。”
陈曦想，反正她也是主要参观下生产规模，生产线的产量，她先去看看也没问题。
于是，陈曦点点头，说：“那也行。”
张力给陈曦指了指路，陈曦要去参观的厂房就是厂区的最深处的一个白色的建筑里。
陈曦见并不远，她跟张力告别，张力转身就急匆匆地小跑着离开了。
陈曦溜达这往目标厂房走。
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就算现在是工作时间，大家都在厂子里忙，所以厂区便道上没有人影。
但也过于安静了。
陈曦带着疑问，四处打量着往白色厂房走去。
来到厂房门口，陈曦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过于安静。
因为连机器运作的声音都没有。
难道现在的生产线可以做到如此安静了？
陈曦带着疑问，拉开了厂房的大门。
厂房里整整齐齐地排着一些机器，陈曦也不清楚，叫不上名字来。
但厂房里除了机器，只有陈曦一个人。
厂房里有些暗，随着她打开大门，阳光才从门缝里钻进去，照出四处飞扬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