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抬起眸子，客气地说：“可以。您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您找张总更合适。”
张子豪是这次方案的具体执行人，所以找张子豪，比找陈曦更合适。
张子豪也客气地说：“对，你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联系。”
季总却不接张子豪的话茬，只淡淡地笑了笑。
陈曦见方案谈得差不多了，问出了自己刚才的疑问，“我看咱们公司好像只租了半层？”
半层都没到，其实是三分之一层。
季总好像事先就准备好了答案似的，悠闲地回答：“是，刚起步，不想搞得太奢华，毕竟是投资人的钱嘛。但我们的工厂很阔气的，有机会请陈总去参观一下。”
又闲聊了几句，陈曦觉得谈得差不多了，就跟季总告别，与张子豪一同出了立新日化。
今天是张子豪开车带陈曦一起来的，两人上了车后，张子豪东张西望了一下，觉得没人会偷听到他们说话，他才意味深长地看向陈曦。
陈曦觉察到他的异样，一直斜着眼看着他，这会儿见他表情隐晦不明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问：“你有事？”
张子豪垂了眸子，又抬起眼来，“之后再跟立新日化谈，你还是别出面了。”
陈曦没想到他说这个，以为是张子豪是想显示下自己的工作能力，所以不让她出面。
陈曦认可地点点头，“你工作能力没问题，的确不需要我。行，就这么办吧。”
陈曦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谈完了，伸手去拉安全带，等她系好了安全带，才发现张子豪还皱着眉看她。
陈曦：“还有事？”
张子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没发现，那季总看你的时候，色|眯眯的？”
陈曦能看不出来嘛，握手的时候就觉出来了。
陈曦一脸厌恶地点点头。
陈曦问：“你是因为这个？不让我出面了？”
张子豪转过身去，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算是默认了陈曦的猜测。
陈曦说：“职场就是这样，我会注意的。谢了。”
在之后的几次谈判，陈曦没再露面，一直都是派张子豪去谈。
没过几天，季总很不满意地找上门来，直接将陈曦堵到了办公室。
季总根本没管什么预约不预约那一套，直接推门就进了陈曦的办公室。
陈曦的秘书，还是一副拦也拦不住的崩溃样子，惊恐地看着陈曦，生怕自己因为总也拦不住人闯进来，而丢了饭碗。
陈曦一眼季总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所以也没难为秘书，直接叫她出去，顺便准备茶水给端进来。
陈曦客气地招呼季总，“季总，快请坐。”
陈曦起身将季总让到了会客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边的独立沙发上。
秘书的手脚很快，端了茶水进来，又出去了。
陈曦抬手让季总喝茶，季总却摆摆手拒绝了。
陈曦问：“季总找我是什么事？”
季总略带不满的语气，“陈总不肯见我，我只能找上门来了。”
陈曦惊讶地反问：“我哪有不肯见您？您真是冤枉我了。”
季总见到陈曦惊讶的神色，微微缓和了语气，继续说：“这谈生意，也是看眼缘。我跟陈总就很有眼缘，所以我才痛快地答应这项目。”
季总微微前倾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可是签了预付款的协议，提高不少百分点呢。”
陈曦知道，立新日化同意提高预付款的比例，这无疑降低了顾氏传媒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