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铺满鳞片的蛇从袖中飞出,咬散沙土做的刀刃,醋满毒液的牙朝少年撕咬过去,少年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不甘的闭上眼。
原来天赋真的比不过权势,同等级的对决,因为对方有了灵兽的加持,他竟然束手无策。
白衣老者手中的权杖举起,少年周身出现一道屏障,抵挡了毒蛇的攻击。
毒蛇悻悻然的退回钱联术袖中,
“第一场,四十五号钱联术获胜。”
左含羞坐不住了,站起来喊道:“这不是选拔弟子吗?又不是选拔灵兽,凭什么呀?”
左一帆连忙想拉她坐下,可他妹妹这会执拗的要命,偏生要要个公道。
高座上的人并没有反应,左颐年传音道:“小七,坐下,不要闹事。”
左含羞憋红了脸,在左颐年的注视下,还是坐下了。
钱联术哼笑一声:“七小姐,这选拔是几百年定下的规矩,怎么到了我这儿?七小姐就格外关注呢?”
左含羞确实看不惯钱联术,尤其这人还经常恶心她。
左一帆冷声道:“钱公子赢的并不光彩,还是不要在台上丢人现眼了吧?”
东澧学院的弟子选拔本就是比拼学生的各方面实力,有什么用什么。
在真正的战斗面前,当然是要不择手段,才能成为活下去的一方。
长老们自然知道钱联术不如那位少年,但谁都没有主持公道。
底下众人更是没有喝彩,只有钱家的几位吆喝了几声,钱联术脸色不悦,甩袖子走下台。
老者继续抽下一组。
台下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引起上面人的关注,紫衣长老在阳光下打量着自己的指甲。
“刚刚那位少年还真是挺不错,可惜呀,还是太弱了……”
她眼神瞟到青衣长老那边,青衣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依旧是俊朗非凡。可惜青衣法力高深,强扭不了。
红衣长老就坐在紫衣身边,他将座位往前挪了挪,挡住了紫衣的视线,
“惦记什么呢,老婆娘?”红衣长老鄙夷的说。
紫衣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你说谁是老婆娘?”
红衣长老不怯她:“还能说谁?你都五十多岁了,还觊觎青衣,还想着这些龌龊之事?”
“你…”紫衣的指甲扣进凳子里,她忽然冷笑一声:“好啊,那我不惦记他,我惦记着你那乖徒儿—”
“你敢!!”红衣长老怒喝一声。
雷以煊不只是雷家的宝,还是红衣长老最看重的徒儿,这老婆娘居然把主意打到雷以煊身上!
“你看我敢不敢?”紫衣邪笑。
红衣长老当即就坐起来,想要动手。
院长咳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在场的人却都不动了。
江院长喝了一口茶,轻声说道:“红衣,你先坐下。”
红衣长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院长又撇了一眼紫衣长老,那眼神不怒自威,紫衣再也不敢造作。
在心里骂道:哼,老女人。
场下比拼的人注意到上面的动静,其中一个稍微愣神被对方击中了破绽,当场出局。
芩阑打了个哈欠,越看到后面越没意思,谁知下一秒。
老者:“下一场,九十号左芩阑对阵七十九号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