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欢忽然抬起头看着左含羞,一双眼睛憋的通红:“七妹,我与你素来无怨无仇,你为何要空口无凭的冤枉我?”
“无冤无仇?”
一向沉默的左一帆忽然说道:“含羞九岁那年,实力还不如你,你骗含羞说那湖底下有一条蓝色的鱼,在含羞靠近湖边时,你一手将她推下,要不是被我看见了,含羞早就被冻死在湖底了。”
左一帆一提起,全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左一帆又继续说道:“你从小就嫉妒心强,别的姐妹有的你也要有,看着别的兄弟姊妹比你强,你就暗地算计,这些事你做的还少吗?”
全家人都知道,左含羞和左一帆的生母走的早,左一帆一门心思护着左含羞,只要是牵扯到左含羞的事,左一帆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左清欢眼见着这对兄妹要翻旧账,她立马转移话题,又抬头看向一边的左颐年。
“爹爹,今日的事实就是我发现了五妹妹和六妹妹这么晚了才回来,我不过是问了几句,她们便出手伤我。”
左颐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晚上他才叹了一口气,对左清欢说:“你确定是她们伤了你?”
不知为何,左清欢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蔓延出来。
但是她已经做了,就打死不能松口:“是,是五妹和六妹伤了我。”
左颐年沉默着凝视着左清欢,他忽然对左一帆说:“你去,把雷家那小子叫过来,让他过来看看情况,腿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左清欢瞳孔一缩,恐惧开始蔓延起来。
“爹爹,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打紧的,我不会和五妹六妹计较的,爹爹不用那么麻烦……”
左含羞忽然笑出来:“哟,三姐姐这是心虚了呀。”
芩阑忽然有些困了,她轻轻靠着青徵:姐姐,雷家那小子不会是我们下午遇到的那个吧?
青徵点头:应该是,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拥有这么独特的技能了。
芩阑想笑,缘分还真是奇妙。
此时已经是深夜,众人都已经困了,不过左颐年没有发话,下人也不敢回去休息。
左含羞为了看左清欢的笑话,撑着脑袋眼皮一眨一眨的坚持着。
“左丞相!”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左府大门口传来,惊醒了快要睡着的众人。
只见雷以煊穿着火红色的长袍,边缘处勾勒着蓝色云纹,若是细细观察,能够看见他衣袍翻飞之间隐隐约约闪烁的雷电。
这是雷以煊买回龙浔草以后,家族长老和家主还听说了御史大夫独女赵唤花重金买了高阶白玉丹,对比自家的雷以煊。
老家伙儿们简直无比欣慰。
少爷真是太懂事了!
家主特地将库房里多年存放的雷云袍翻出来,专门给雷以煊穿。
雷以煊一进门,鼻尖一动,迅速注意到了姐妹二人。
他黑亮的眼睛和她们对视,正打算说话,看见青徵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要装不认识?
雷以煊有些懵,但是他放弃了和两人打招呼的想法,转而对左颐年说道:
“左丞相找我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小忙。”左颐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是府宅内的事,掺和了旁人就代表着家丑要外扬。
好在雷家和左家关系不错,想来雷以煊也不会到处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