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怜荷怒目而视:“你怎么不催他们?”
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他们有家主令牌,可在藏书阁随意进出。”
“什么?!”左怜荷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闲散的三人,又盯着那侍卫:“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二小姐,老爷的亲生女儿!”
侍卫不卑不亢:“二小姐,还请移步,这也是老爷的命令。”
左怜荷怒不可遏,看见青徵和芩阑完全都没有去看她,她反倒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更加气急,呼吸急促的发出类似于鼓风机的声音。
最后,她还是扬长而去。
芩阑在第一层果然找到了占卜之术,里面记载了从古至今的占卜变化,还有如何从卦象中探究更隐晦的深意,她找到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
青徵翻开浮云决,根据上面的修炼功法,将七经八脉里的污秽杂质过了一遍,周身清扫一番后,感觉四肢百骸都轻松了不少。
睁眼时,青徵看见白陵默默的坐在她身边,他周身笼罩着一层薄雾,面具下的双眸紧闭着,黑长的睫毛轻轻地搭在下眼睑上,他明明端坐在藏书阁之内,却好像身处于万丈高空,隔绝于世。
白陵黑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墨色的明亮的眼睛,他和青徵四目相对。
半晌,白陵说道:“傻了?”
青徵从发呆中回神:“杀谁?”
白陵:“……”
白陵沉默着看着她,青徵心虚的别开视线,咳了两声,看向一旁已经睡着了的芩阑。
天色渐晚,芩阑在路上打着哈切,宝贝似的抱着手里的占卜大法,他看了看左边的青徵,又看了看右边的白陵,忽然发觉气氛有些安静。
芩阑出声道:“白陵,你住在哪里呀?”
白陵:“往西五百里有一座雪山,我住在雪山下的那几个房子里。”
芩阑瞪大了眼睛:“五百里,那你多久能到?”
白陵:“一刻钟。”
“哇!”芩阑发出惊叹之声,对着青徵说道:“姐姐,我忽然对修炼感兴趣了!”
青徵:“……”
翌日清晨,白陵又准时准点的站在了小院门口,芩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忽然发觉窗外站了一个人,阴影笼罩下的人影带着压迫的气息。
芩阑连忙去推还在睡梦中的青徵,“姐姐,该起床了,白陵好像已经过来了。”
青徵拍开芩阑的手,不耐的翻了个身,企图去追逐快要离去的周公。
芩阑没法,转头看向窗户,发现站着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
接着,屋外传来笛声,绵延不绝,摄人心魄,青徵在睡梦中仿佛有刺骨的寒冰扎在心口,她猛然起身。
青徵和芩阑亦步亦趋的跟在白陵后面走,白陵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模一样的姿态,仿佛是被设定好了一般。
从小院出来没多久,正撞上了在凉亭搔首弄姿的左怜荷,左怜荷穿着一身异域舞娘的衣服,周身的铃铛随风摇晃,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芩阑拉着青徵停下脚步,芩阑有些不解:“姐姐,你说她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