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见二小姐一脸关切的神情,自作主张解释说,“二小姐误会了,咱们娘娘喝的这是坐胎药。”
宫里的事情,明娇从来都没有和家里人说过,以免她们替自己担心。
明鸢并未多想,反而是凑上前抱着明娇的手臂,心疼道,“长姐,孩子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焦虑,顺其自然就好了。”
宫里的女人都害怕年老色衰,想利用孩子来固宠。
除此之外,若是能有个孩子,也能打发了宫里这漫长时光。
没想到自己长姐变成了这宫墙里可怜女人其中之一。
不知为何,明鸢心口堵得难受。
明娇既不想让妹妹知道那些不堪,就默认了星月的说法,宽慰的揉了揉明鸢脑袋,“我知道,孩子的事情都是缘分,我也没有太过强求,每日喝着希望总会大一点。”
“是药三分毒,长姐若是信不过宫里的太医,下次入宫我可以从宫外寻神医来给长姐瞧瞧。”
“我家阿鸢长大了,现在知道为长姐着想了,从宫外带大夫入宫颇为麻烦,还是不必了,小妹的心意,长姐心领了。”明娇拒绝了明鸢好意。
“皇上驾到。”宫院外传来太监捏着嗓子唱喝声。
这个时间皇上不在承乾宫处理政务,怎么会入后宫,明娇眸底流露出一丝慌张,又立马收敛,冰冷看了星月一眼。
星月在明娇身边伺候时间长了,只需要主子一个眼神,瞬间心领神会,“二小姐,您先跟奴婢去后殿待一会,以免冲撞了皇上。”
别人都是烧香拜佛想遇到皇上,被皇上看到,好入宫为妃,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真是幸运,入宫就能撞见皇上。
这种好运,明鸢一点都不想要。
明鸢跟着星月去了后殿躲着,不敢弄出一点动静,生怕被皇上撞见。
明娇亲自去开房门,迎了皇上入内,“皇上今日怎么这般早就过来了,没让人提前知会一声。”
文渊帝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材却保养的极好,除了脸上的褶皱,一点都看不出老态,只有明娇自己知道,皇上这温润的外表下,究竟藏了一颗如何暴戾的面孔。
文渊帝拉着明娇的手,往殿内走去,“四川按察使命人送了一株红珊瑚,朕见那珊瑚好看,又极为难得,便亲自给你送来了,你拿来观赏也好,命人制成一些首饰也好,你自己做主。”
文渊帝说完,让秦公公将珊瑚抬了上来。
血红色的珊瑚极为难得。
“今日太后娘娘的寿辰,如此贵重的东西,皇上该给太后娘娘送去,就算不给太后,也该给皇后娘娘,就这般送来臣妾这里,着实有些逾矩了。”明娇立在文渊帝面前,不卑不亢神情对抗着文渊帝。
文渊帝因为明娇的一句话,好心情骤减,在外人面前,却还维持帝王的好风度,抬手抚着明娇的额间碎发,“朕只想来博爱妃一笑。”
“爱妃这性子就是太过倔强了,一直这般,以后是会吃亏的。”
文渊帝话里有话,明娇仿若没有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