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岑溪走热了,想要取下来外套,岑溪另一只手却抓住西装。
“怎么了?”
他们停在路灯下,影子在身后被拉的老长。
岑溪站在原地不愿意动,害羞得低着头,即使在夜里也能看见双颊绯红。
她的食指在周濯掌心来回扣动,试探着抬眼,一对上他的眼睛,周濯愣了下,然后……懂了。
他缓缓俯下身,影子也靠近岑溪的影子。
岑溪以为他终于读懂自己的心思,要吻上自己,周濯的唇却在咫尺之间停下。
他说话间还有热气在她脸颊拂过:“你看我们的影子。”
岑溪不理解就这临门一脚了,七年了,周濯竟然真的忍得住。
但他一直没动作,就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地上的影子。
男人的影子正附身,侧着脸亲吻女人的影子。
正是下一秒他们应该发生的动作。
她移回目光,看着周濯。
“想我吻你?”
岑溪点点头,谁知后者的唇突然调转方向,在他耳边道:“等我拿冠军,只有冠军配吻你。”
……
半个月后,帝都郊外明山赛车场。
几十支中外赛车队伍齐聚于此,因为这是今年最后一场积分赛,下一场就是一年内积分排名前二十的选手入围世界极限赛车大赛。
今天的观众也是出奇得多。
“嘿,阿曼达,你确定你们的相关补给已经准备好,包括选手的状态,确认可以参加比赛?”
耳机里传来赛事方外方的工作人员第三遍确认,岑溪在跟周濯所在俱乐部的工作人仔细询问过,给了肯定的答复。
考虑到俱乐部最近和赛事方对接的工作人员,在华清校庆结束的当晚,周濯就邀请岑溪来他所在的俱乐部帮个忙。
很明显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
岑溪想拒绝,可周濯再三给她保证,不会乱动手。
他只是想带岑溪体验一下他曾经的生活。
没有她,但是想证明给她看,他还是很优秀的生活。
岑溪这才同意跟着他到帝都训练。
她甚至还记得那天给岑父岑母打电话告知自己要半个多月不回家,去朋友那里帮忙的忐忑。
当时他们应该隐约就能察觉她的激动,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要保护好自己。
这样岑溪忽然觉得,一切都顺利到像是老天都在跟她说,她和周濯该在一起了。
“濯哥来了!”
忽然嘈杂的准备室一静,岑溪一回头,看见穿着赤红色赛车服的周濯抱着头盔走进来。
他刚和教练开完会,最后的几分钟准备时间来看岑溪,
岑溪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赛车场上的周濯。
真的很耀眼!
周濯走到她面前,额头轻轻碰了碰岑溪的额头:“等我拿冠军回来。”
岑溪原本想吻他,但周濯却对她眨眨眼:“我想让你吻冠军。”
说完,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额头,轻轻一甩,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