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追林洲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印象里也是温文尔雅那一挂,对周濯可不是一点儿照顾。
能这么说周追哥,他哥可真是十足得,疯起来谁也不认。
林洲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让同事代他开会就开了车去找他。
周濯只让他把岑溪有没有新更新朋友圈截张图给他看看。
岑溪当然……没有。
她的社交即便是被国外的社牛同学们锻炼出来,也不习惯什么经常发朋友圈。
林洲这些年在岑溪的朋友圈潜水当卧底,生怕岑溪想起来他还是自己的好友,不是删除就是拉黑。
林洲点开岑溪的朋友圈,里面很安静,最后一条是前几个月,她发的大学的风景和图书馆。
周濯想了想,问林洲:“这几天我一直在留住她,但是她还是走了,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林洲对于谈恋爱还是空白,但他对人生秉持的是及时行乐,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以及没有谁没了谁不能活三大信条。
他以前觉得他哥走不出来,是因为自己没被人甩过,心里一时无法接受。
现在都见到人家了,既然人家不同意,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恋一个人?
他正想劝,周濯道:“算了,问你一个母胎solo也算白问。”
林洲:……
他真想把他哥的嘴给撕烂啊……
傍晚的高铁上人不多,也很安静。
岑溪看着手机原本现在朋友圈发出去关于这几天和周濯相处的感悟和心里的纠结编辑了半天,又默默删掉。
她还是不习惯把情绪外露。
她还在想周濯电梯里对她说的那句,还好这次在她身边……
她之前一直以为周濯不过说说而已,以为他回头找她,也不过是因为在以前只有周濯甩别人的份儿,这一次被女生突然提出来,伤到他的自尊了。
但那两枚戒指的出现,让岑溪怯怯的心一下子泛起了涟漪。
但岑母的电话把她唤醒了。
她问岑溪这两天要不要再去见见个相亲对象。
岑溪自然是不想见的,岑母也不勉强。
等到了日子,却让岑溪去取岑父新在网上定制的鱼竿。
结果一到渔具店,前台站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和几个朋友聊天。
看见她,问了是拿的谁的渔具。
岑溪一说父亲的名字,几个人都看了岑溪一眼。
那眼神很惊讶,岑溪因为在外读书用眼太厉害,近视度数不低,匆忙出门没带眼镜片,只简单扫了一眼前台的几个人后自带模糊就没再看他们的脸,只想赶紧离开。
可他们走过来,问岑溪多大做的什么工作等等。
岑溪这才反应过来,岑母还是给她找了相亲的对象。
她现在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她的年纪,学历工作成了给她打分的评估条件。
她不想理他们,拿了渔具确认没有问题后就要签收,其中一个人突然说:“你谈过几段恋爱?我不喜欢谈过太多恋爱的女生,我喜欢女孩子单纯一点……”
岑溪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几个马赛克,看不清脸,但相由心生,这样瞧不起人,估计样貌也十分差劲。
如果身边有人,她肯定要跟他们大战八百回合。
可现在自己就一个人,自己还近视,就算打起来,她也看不清别人长相,指认都不好指认,只能先闭了嘴。
谁知那个人接着道:“女孩子还是白点儿瘦点儿好,看着有感觉……”
这样明显又猥琐得开黄腔。
岑溪忍无可忍,正要开口。
身后突然传来懒散的一声轻笑:“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老太太的裹脚布,人家裹脑你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