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和叶枫的分手是大部分毕业生共同的问题——异地。
余扬对于人生的要求不高,留在当地背靠父母就能活得十分滋润,但叶枫比她年纪小晚一年毕业,刚开始两个还能一起逛街吃饭游戏,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直到叶枫要毕业,去报考自己喜欢的乐团,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他决定出国深造。
时差尚且能克服,但叶枫繁重的课业和余扬一个人在国内的孤独,以及对那些能在一起每天拥抱的情侣的羡慕,身边人的**和劝说,终于在余扬生病高烧一个人挂水的委屈中爆发。
叶枫的疲累和无力,余扬的渴望难过,让后者决定不如分开。
明明是一个人忍受不了孤独分的手,但分手后,余扬反而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
每次有什么扛不住的事情,她就咬着牙骂叶枫,然后再一使劲儿就过去了。
这次家里不再管余扬,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同龄的朋友都已经做了外公外婆,最次也是预备了,就余扬每天不是买买买就是吃喝玩乐,一点恋爱的苗头都见不到,就一咬牙下了狠心,没再给她一点支撑,甚至市区的房子也不再让她住了。
余扬只能想办法到处接外快。
还好这次有人给她介绍了个给交响乐团去日本做随行翻译的工作。
余扬也趁机把不要的东西卖了扔了。
她万幸自己日语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退化,转机去帝都机场看到一群背着乐器的人后,她热情地走过去打招呼。
然后,那个人坐在沙发里,抬眼看她:“叶枫。”
……
“您好,我叫岑溪,是……你这次的相亲对象。”
饶是岑溪在国外被锤炼得性格开朗不少,但面对相亲这种场景,还是尴尬的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
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有时间休假的医生周追看着很面善,对于岑溪的紧张看在眼里,道:“你是第一次相亲吧,看着跟我这种老油条就是不一样。”
周追的调侃让岑溪稍微放松了点心情:“我从国外回来不久,对这些流程也不是很清楚。”
“一般来说,这种事交换姓名之后就该吃饭了。”
周追很搞笑,看着岑溪吃饭道:“你母亲说,你有进食困难,我觉得你母亲低估你了。”
岑溪不好意思得捂嘴:“国外不是炸鸡汉堡就是沙拉,跟国内的没法比。”
“好吃就多吃点儿,我保证不用你aa。”
周追长得并不如周濯一样令人惊艳,整个人带着股书卷气,因为幽默,对于这样的人岑溪并不排斥。
两个人吃完饭,正准备在路上逛逛消食,周追突然接了电话,是他之前照顾的病人状况不好,他要赶紧过去看看,然后一脸抱歉得看着岑溪。
岑溪一个人在A市也无聊,索性就跟着周追的车一起到了医院。
国外的医疗跟贵,岑溪每次生病都是能忍就忍,跟着周追进医院,跟他关系好的医生护士对他眨眼:“周医生,新女朋友?”
周追一边穿白大褂一边让她别信,然后就去了病房。
岑溪也无聊,四处看看,在满墙的锦旗中看到个熟悉的名字。
感谢周追医生,妙手仁心——周濯。
周追的桌子上,还有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周濯和他的合影,看着关系不浅。
岑溪想着自己人生总不可能这么巧吧,办公室的门外突然响起来脚步声,岑溪一回头,身形高大的男人拉开门:“玛德,手又被引擎烫了,周追,我来找你上药了……哟……有客……”
几句话卡在喉咙里,周濯愣愣得看着岑溪。
因为是临时从俱乐部维修赛车下来,他也懒得换赛车服了,直接骑了机车过来,身上和脸上还有黑色的烟尘。
周追的办公室只点着光亮微弱的小夜灯。
一脸错愕的岑溪站在里面,周濯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