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岑溪的提醒,周濯这才如梦初醒般恋恋不舍得松开手。
他看着岑溪问她:“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来医院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看病呗……
周濯感觉自己纯属有点没话找话,也做好了岑溪不会再理他的心理准备。
谁知道岑溪把刚才要递给他的奶糖再次递给他。
周濯接了之后,一只手不好剥,尴尬得看了眼岑溪。
对于天之骄子变得堕落不羁,现在又变得小心翼翼,都不是岑溪愿意看见的。
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拿住奶糖,周濯的手剥开糖衣,让后周濯低下头,就着岑溪的手,吃了那块糖。
然后对着岑溪,咬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兴奋得笑。
这才是岑溪想在周濯的脸上看见的表情。
即使不适合做恋人,也未必代表不适合做朋友。
“你最近是不是在做赛车手?”
岑溪想起来中午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时候讨论的话题,看到周濯犹豫之后点头。
心里也大概确定了他就是那个什么飞速闪电。
岑溪和他做恋人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敢说,现在感觉没身份了,说多了话,感觉又怕他,更怕自己贼心不死。
“……注意安全……”
岑溪酝酿半天,只能干涩得说出来这四个字。
周濯自然也是和岑溪一样的心境。
但他和岑溪不同的是,他是打定了心思等事业有点起色,就一定把岑溪追回来。
所以岑溪不多想他才害怕。
“快过年了,你也该回家了吧。”周濯先挑起来话题。
岑溪应了一声:“今天就回家。”
“那来医院是?”
“手吃烤肉的时候被烫了。”
见周濯盯着自己的手,眼里的关切要溢出来,岑溪转移话题:“你的手呢?不会也是吃烤肉的时候被烫的吧。”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可岑溪愿意跟自己说话,周濯就很开心。
“开车被撞的时候,跑得有些慢了,手被热浪烫了下。”
周濯说得挺轻松,可现在的纱布一层又一层。
估计轻轻一动就很痛,刚才还直接下意识就来抓住她的手。
岑溪对周濯的那颗恻隐之心开始闪动。
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不负责任的举动,岑溪还是觉得算了。
她轻轻得再次说了句注意安全,就起身去排队等候看医生。
周濯手里捏着岑溪刚给他的那颗糖衣,默默揣回了口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