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媒体说已经查封了周家的所有财产和资金,包括周濯外公创办的周氏集团也在依法被调查。
周濯的钱属于她母亲留下来的信托基金,财务公开透明,不怕调查,这部分钱也和他父亲无关。
岑溪不明白为什么周濯甚至自己的琴都不在身边。
但转念一想,这些事情都已经跟她无关了,她和周濯都已经要分开了,她还瞎操心做什么呢?
岑溪拎着包去找刚刚走出教室的周濯。
他刚一出门,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教室门口瞬间自动隔出来一米的位置,似乎和周濯靠得太近会沾染上什么重大疾病似的。
他们厌恶得看着周濯走远,岑溪跟在他身后,还有‘好心’人提醒她,离周濯远一点。
岑溪淡淡一笑,手臂轻轻挣开拉住她的手,继续跟上周濯。
可周濯似乎是存心躲着她,无论岑溪怎么撵着他的脚步跑起来,周濯都始终把她甩在身后。
岑溪没办法了,假装摔倒后心脏疼,虚弱得叫着周濯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她的演技太逼真,有路过的女生停在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岑溪偷摸瞄了眼周濯,他站在不远处,将信将疑得望着她。
岑溪只能继续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指着自己的包。
包里面确实有她平时吃的药,只不过她装着实在没办法说话的样子,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几个小姑娘急死了七嘴八舌得喊:“同学,你这药怎么吃啊?你别别别晕啊!我们给你叫就救护车还是什么呀……”
岑溪正要昏倒,却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熟悉的雪松香气已经被浓重的烟味代替,岑溪靠在周濯怀里,抬眼就能看见他青黑色刚冒出来的胡茬。
“你再躲我?”
她得意得在周濯颈边说话。
周濯身体一僵,察觉到岑溪变坏了,是在骗他,一瞬间手上抱她也不是,扔了她也不是。
周濯只能抱着她现在原地,想让她自己怕尴尬,自己要求下地,岑溪只能顺着他,自己下了地:“去花坛吧,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岑溪都这样子留他,也自己做出了让步,周濯也没理由再躲着她了。
跟着岑溪去到他们第一次接吻的花坛,爬满紫藤萝花的走廊都已经枯萎了。
岑溪把周濯送给他的东西都还给他,周濯双手插在兜里,目光深沉得看着岑溪。
前者目光平静,无论周濯怎么仔细渴望想从她一点点的表情变化中找到岑溪只是在说笑的可能,周濯能找到的,都只有岑溪的坦然。
他失望地咬了咬腮边的软肉,手却迟迟不肯伸出来。
“我不接,就不会分手,对吧?”
他沉默了很久,才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句话。
最近他应该很烦躁,抽烟抽得应该很多,喉咙都嘶哑了,抱她的时候,岑溪看见他的指尖有淡淡的黄。
岑溪摇摇头,眼神很坚定,意思是不可能。
周濯强撑着笑意,对岑溪挑挑眉:“那再给个机会,毕竟这次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只是和所有人在一起玩个密室而已,我对孙薇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唯一一点做的不好送她去医院,也是想警告她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发誓我真的……”
开始周濯还是笑的,可后面越说越激动,他抓住岑溪的手,想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