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安最不该的就是利用别人的善意,用刀子再捅他一刀。
这才是岑溪无法接受的一点。
她抿着唇,静默无声。
宁和安的手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的烟头烫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心里憋着股火,从小时候能分辨别人的恶意开始,就明白那些侮辱他和母亲的话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造成的。
只有他的母亲傻乎乎的,信奉者女人得依靠男人而活,他是自己孩子的丈夫,为了孩子,重新走到一起的封建思想。
这把火他憋了二十多年,平时用一副笑眯眯的面具示人,久而久之,他都快分不清自己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子了。
今天面对岑溪发火,也是想让她看清楚,周濯的本质,跟他们那毫无责任感的父亲一样。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先睡会儿吧,一会儿直接去火车站的售票大厅买票,就算没票,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宁和安扔了烟头,踩灭火星,正要走开,岑溪突然道:“宁和安,你太小看我了。”
宁和安不明白岑溪什么意思,回头看她。
岑溪目光沉静,已经没了多余的那些情绪,她轻声道:“我无意参与你们那些什么可笑狗血的豪门恩怨,你们的悲剧是谁造成你们心知肚明,与我何干?”
“你们不过是把我当做游戏的筹码,但对我而言,我真心得喜欢着我从初中就喜欢的人,我以他为目标,以他的梦想为梦想,我一直觉得,哪怕我们不在一起,他和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真诚地祝愿他能心想事成,幸福美满。”
“后来再遇见他,你会懂,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懂,我有多幸福。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我都觉得干劲满满。”
“这样能鼓舞我的人,有一天,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像是外表美丽其实却是毒药的罂粟花。”
“很多人都说不合适,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不合适,可是,我真的觉得,我得给一直暗恋他的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最后结局不好,我也想看看,这道南墙能不能撞开……”
“但是现在……”岑溪红着眼眶哽咽:“浪子……真的不会回头呢……”
“或者说,是不会为我回头……”
岑溪捂着脸,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
来往的车辆经过这边的时候,放缓了速度,似乎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宁和安直接关了车门,靠在上面,又点了根烟。
挺好的,至少哭出来了。
虽然挺心疼岑溪,但是他把孙薇找回来参加周濯的生日这招,他还是觉得挺不错。
他确实是毒蛇,永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下岑溪对周濯应该再没有念想了。
刚刚手机亮起来,是孙薇给他发消息,周濯和她说清楚,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虽然他周濯不打女人,但是有的是别的办法让她后悔,也让找她来的人后悔。
他在车外抽了点了四五根烟,周濯这算对他直接宣战。
但是他现在可是先下一城,把周濯重要的人给毁了。
但其实也怪他自己,谁让他以前就跟他爹一样,风流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