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身上受了欺负,周濯自然要在岑溪身上讨回来。
周三下午,全校公休,教授短暂得给所有学生放了半个下午的假。
为了追赶进度,岑溪带了写资料回去看。
结果一回到周家,周濯就就直接压在她身上讨债。
几个小时后,岑溪整个人瘫软得像只猫儿,半阖着双眼靠在周濯怀里,任由热水包围自己。
逐渐入秋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凉。
没有任何地方比和喜欢的人在极尽欢愉之后相拥更能抚慰人心,岑溪的头枕在周濯肩头,被后者把玩着纤细柔软的手指。
素色的银戒被在岑溪指尖,被周濯用拇指拨动旋转,和它的主人一样,在灯光下,闪着细腻的光。
“戒指太素了,周末带你去换一个。”
周濯的唇就贴着岑溪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引得附近的皮肤一阵颤栗。
岑溪缩了缩脖子,重新在周濯怀里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着石膏的那条腿被放在浴缸的边缘,;“不用,这样就很好看。”
岑溪回答得很干脆。
她知道以周濯的目光看中的东西最便宜肯定不会低于四位数。
她手上这枚戒指看着朴素,但她也在网上搜索过,也是出自知名低奢品牌,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根据官网报价,价格在五千左右。
这种价格买个银戒指,在岑溪的认知里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岑溪自小受的教育是你送我礼物,我自然也要回礼,可周濯给她的东西让她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岑家对女儿自然是信仰富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现实生活,每个月的生活费没定过上限,但岑溪心疼父母工作辛苦,不怎么爱花钱,因为性格问题,社交也不多,所以刚开始没接家教时,每个月生活费基本维持在两千左右,后来接了家教的活,每个月只用父母补贴一千,甚至父母忘了打生活费,她也没有再去提醒。
这几年下来,岑溪多少也攒了点钱,谈恋爱里的正常花销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如果是要还周濯同等价值的东西,对她这样的学生和普通家庭而言,实在是拿不出来。
虽然周濯不会计较这些,但岑溪会觉得,自己是在过于依靠周濯。
她不想做攀援的凌霄花,不想借他的高枝来炫耀自己。
“怎么?不喜欢这种款式?”
察觉到岑溪的抗拒,周濯想了想,大概了解了她的心思,转移话题道:“下个月我生日,有想好送我什么礼物吗?”
见过等着拆别人送的礼物的,没见过追着别人提醒要礼物的。
岑溪眯着眼睛看着周濯,他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岑溪的眼神很不清白。
岑溪腰痛得要死,让他赶紧打住脑子里的想法。
周濯的舌尖顶了顶脸颊,一边无奈得摊手说自己什么想法都没有,揶揄岑溪年纪轻轻小姑娘满脑子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