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和对象闹脾气可不是个好选择。
他和岑溪走到后台要分别站在舞台的左右边上台,如果此刻没有解释清楚,恐怕等表演结束,岑溪就更不愿意理他了。
周濯拍了拍岑溪的肩膀,她假装在看舞台,没有回头。
他就只能拉住岑溪的手,扣开她一瞬间握紧的拳头,塞进去个东西后,在她耳边留了句话,就跑到舞台的另一边,等着主持人下场。
岑溪被周濯的那句生日礼物弄得满头雾水,摊开掌心看,掌心躺着个造型简约的素戒。
舞台很大,她和周濯离得远,也能看见周濯一直在关注她,看到她的视线望向自己,举起自己的左手对她示意,他手上也有一个。
岑溪看不清他把戒指戴在了那根手指,低头看了眼手指,只知道无名指戴戒指是代表已婚,中指是求婚还是热恋她记不清。
怕有歧义,她本来是想带食指的。
但私心下,还是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看到她戴上戒指,周濯很开心,岑溪下意识都能想到他在傲气得挑眉。
转头去看周濯,他果然对她挑挑下巴,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岑溪正要给他发消息,主持人报幕喊了她们的名字,转身提着裙摆下台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
岑溪的心脏一下子提到胸口,腿有些发软。
转头去看周濯,对她做了个加油鼓劲的动作,注视着她上台。
这是岑溪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短裙,打扮得嚣张又性感给别人跳舞。
她很紧张,上台阶的每一步,比她被老师检查一门不顺手的作业时还忐忑。
她压低中指,大拇指摩挲着刚刚戴上,尺寸刚好的戒指,像是周濯的手,泡上了她的温度,在温柔得安抚她。
岑溪深吸了一口气,站在舞台打在台阶的通道的追光里,给编导台示意。
导演接受到信号,推动控制台,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口哨声,岑溪踩着十厘米的黑色高跟,一身豹纹修身包臀短裙,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台前站定。
这副模样,和岑溪同窗三年,睡在一个房间的余杨和其他女孩完全想都不敢想。
如果岑溪不化妆是清冷的江南水乡,而当柔润乌黑的长发被烫出夸张的弧度,配上魅惑勾人的猫系小烟熏妆,亮片眼影像眼泪坠在眼下,化妆师今天神来之笔,竟然在岑溪左右眼下各点了一个针尖和泪珠一般大的泪痣,看着岑溪整个人就像是从埃及神话里的神秘猫妖化身。
周濯在一片烟雾中缓缓走出。
几束追光打在他锋利高挺的五官上,更显得浓烈的五官妖艳帅气。
一米八五的身高,宽肩劲腰,他今天只穿了紧身背心,尽情显露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军绿色工装裤和铆钉军靴一步步踩着鼓点,嚣张又造孽,直激得舞台下无论是否是周濯的粉丝都开始控制不住得尖叫。
岑溪伸出纤细的手臂,对着周濯伸出食指,扬起下巴,一边示意他靠近自己,一边缓慢向他靠近。
周濯今天也带了耳麦,是要唱歌的。
岑溪见过一次周濯跳舞,当时妖娆至极的《nobody》无论过了多久,都让人记忆犹新。
但岑溪不知道周濯竟然还会唱歌,虽然他本身学的就是乐器,这种乐理知识肯定是手到擒来,但真正听他唱歌还真是第一次。
以前岑溪还以为会是自己唱完全程,没想到周濯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