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你是司家人,你会把司朵藏在哪儿!”
“我?”安然眨了眨眼,摇头,“我不知道。”
她根本不会这样对司朵,更不要说是把她藏在精神病院了,这样做完全是侵犯了她的人身权。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家医院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裴厉换了一种问法,长腿迈向门口。
安然蹙眉,“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成了精神病人了?”
这样岂不是更加糟糕?
就像她刚刚没有注意到司朗一样,因为司朵也变成了病人的妆扮,才会彻底隐藏行踪。
事不宜迟,两个人滤清了思绪,就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了起来。
越是普通,就越是让人意想不到。
时间有限,他们拖延不了多久,等到司家发现,那事情就不得不结束了。
“裴厉,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安然猛地顿住了脚步,四处看着。
裴厉跟着停下脚步,确实隐隐能听到音乐声从角落里传来。
“司朵!”安然惊呼了一声,冲了过去,看见司朵瑟缩在病床一脚,手腕上绑着铁链子,双目失神,怔怔的抬头看着她。
“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话啊,你别这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罪!”安然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颤抖的伸出手把司朵手腕上的铁链摘了下来。
她是司家的千金小姐,却因为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自由没了,尊严也没了。
裴厉的眼神愈发冷漠。
“该走了。”
再晚,司家的人会出来阻拦。
司朗也找到了这儿,“我车在后院,你们开我的走,这里我来善后。”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了病人的衣服。
“这次又牵累你了。”
“厉少,是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找过来,司朵可能要一直这么过下去了。”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司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痛感了。
那些所谓的亲人,就是这么伤害他和司朵的。
“她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回答我的话,怎么会这样啊!”安然哭着说着,紧紧攥着司朵的手。
裴厉跟司朗对视了一眼。
两人同时上前,一个抱住安然,一个扶着司朵。
“先离开这里再说!”
有了司朗的安排,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除了司朵一直昏迷不醒之外……
床边,安然一直守着她,片刻不敢放松。
“你去休息吧,杨医生不是看过了吗?司朵不会有事的。”裴厉声线嘶哑而冷冽。
安然执拗的摇着头,“我想到司朵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她一定要等她醒了,看到她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男人眼神渐沉。
坐在安然身后,静静陪着她。
这一次不止是安然,连裴厉和司朗都被吓到了。
司家这步棋走的太绝了,也给了裴厉最后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