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明媚的眼中毫无半点受挫的神色,她早就知道等待她的会是这样一幕。
索性坦然面对,反正她做的任何事都无愧于心。
“如果我跟裴厉离婚,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安氏,到时候,又要面临濒临破产的局面,你们就那么希望看到那一天吗?”
安母愣住了,“你……”
“我还没见过谁家的父母天天期盼着女儿离婚的。”
她说完就往卧室走去了,气的安母站在原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爸。”
安然推门而入,看到安父坐在窗边看书,脸庞似乎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安然蹙眉,走到了窗边,轻轻握住了安父的手,“爸,我来看你了。”
安父靠在枕头上,听到安然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谁?”
“是我,安然。”她看安父虽然睁开了眼睛,但双眼无神,甚至都看不到她在哪儿。
那一个瞬间,安然的眼泪溢满了眼眶。
安父似乎已经失明了。
安然颤抖着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爸,你还好吗?”
为什么当时她出嫁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治疗的人,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这就是安婉说的已经康复了?
她就是这样定义康复两个字的吗?
安然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安父辨认了很久,才认出安然来,他的嘴角忽然上扬,咯咯的笑着,“然然回来了……爸爸好想你啊,但是你姐姐说,裴厉带你出国了,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安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滑落。
看来安婉还没告诉安父她和裴厉的事。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每天吃什么药?”安然四处看,也没在房间里看到有任何药品,但这股刺鼻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她正纳闷的时候,两个没见过的仆人走了进来。
“小姐,请您出去吧,老爷需要休息!”
不等安然反应,她们就过来把安然架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她挣扎着,但她们的力气实在太大。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里面还有病人,你们关门声音这么大,会影响到他的!”
这是在安家,为什么仆人敢这么对待安父。
安然一回头,看到安母无所谓的脸庞。
“你们下去吧,她才回来,不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
安然冷笑着,“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把她的婚姻奉献掉不够,还要奉献她父亲的命吗?
“当初安然跟我说把爸爸接回家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现在的样子是康复了吗?你们怎么能那么对他!”
安然觉得痛心极了。
安母咬着牙叹气,“你以为医院的环境就利于他的身体了吗?现在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就别到家里来添乱了。”
果然,跟安婉的语气没什么分别。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来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