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收起一惯的痞气,非常正经的给裴厉倒了一杯酒,“说吧,又怎么了?”
离开金莎会所,两人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没什么。”裴厉幽沉应声,眸子泛着冷意,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司朗一个头两个大,愤愤不平的说,“都是因为你过来找我,我今晚的约会又泡汤了,你怎么陪我!”
“那种地方的女人,有你喜欢的?”裴厉不以为然的说着,一语中的。
司朗只是消遣而已。
而且是要给告诉家里人一件事,他只是个浪**的花花公子,让他们死了让他继承家业的心思。
司朗耸肩,没有反驳。
裴厉看事情一向很准,自己在他面前恐怕也早就被看破了。
但……
“我觉得你跟安然挺配的。”
裴厉瞬间看向他,面露威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拿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脸,“你不用那么看着我,就你那张凶巴巴的脸,如果不是长得帅点,真是没救了!”
裴厉别开视线,司朗嘴里的话,听一般就够了。
商场的局势瞬息万变,他们之间还能保持朋友关系多久,谁都不知道。
很多事情,不是一人之力能决定的。
比如司朗到裴氏国际工作。
比如裴氏跟安氏之间的关系。
只靠他和安然的婚姻来维系,太单薄了,甚至经不起一星半点的风雨。
两个帅气的男人坐在窗边的雅座上,远处的花瓶后面,两个狗仔记者偷拍着。
……
安然看到报纸的时候,安家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然然啊,虽然你现在怀着孕,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裴厉大晚上去那种地方,你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吗?”安母说了一通,埋怨着安然。
安然淡淡一笑,“他要去,我怎么拦得住?难道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去吗?”
说着话,就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裴厉就站在她面前,显然,他也是看到报纸了。
“我吃好了。”安然从餐椅上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眼下这个情况,她可不想跟裴厉独处。
“站住!”他快步走上前,拉住了安然,下一秒,却不知说什么好。
安然垂下眼眸,心里的不安瞬间收紧了。
“我知道你工作忙,我没生气。”安然先解释着。
作为一个新婚妻子,她已经忍的够多了。
不过既然裴厉不爱她,出去消遣一下,也没什么……
即便那会让她这个在家备孕的妻子变成全城的笑柄。
比起裴厉带给她的伤痕,那些流言蜚语实在不算什么。
她这般语气,引燃了裴厉的怒火。
“不是你想的那样!”三番两次用计刺激她的事,他不会做。
上次已经害她着急,这一次,裴厉真的是无心的。
只是眼下,就算他怎么说,安然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就像你给我买花一样,裴先生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在乎任何事情,你就是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安然垂着头,语气落寞。
她连多问几句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