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脸一烫。
好在他这张冰山脸冷惯了，长期没表情。
而且今晚的灯光也很具有掩饰性，让程菲看不出什么来。
他平静的和程菲碰了个杯，说：“我真的放下了。”
“那行……”
程菲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完全觉得不行。
她就觉得，魏然肯定是还没放下，不然干嘛一直盯着孟千寻看？
晃动着红酒杯里的红酒，魏然轻声说：“温可言死了以后，我亲自动手，把她胸腔里的心给挖了出来，那是我老婆姜忆的心。”
这件事，程菲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知道的时候，魏然已经把那颗心给火化了，和姜忆的骨灰埋在了一切。
至于中间的具体经过，她并不清楚。
魏然忽然提起了这件事，让她有些吃惊。
心情，也有些微妙。
“其实，姜忆死了以后，我一直企图忘记她，所以我从来不会轻易去提，甚至不怎么会想起，当那颗心重新回到手里的时候，我才明白，她一直活在我心里，而我其实始终不能接受她离我而去的事实，所以才会希望有人能够替代她，像她那样陪在我身边。”
听到这里，程菲举杯的动作一顿。
她的表情，瞬间消失。
魏然这番话，她怎么感觉听起来不太对劲儿？
难道，魏然爱上孟千寻，是因为需要一个替代，一个陪伴？
她凝视着魏然，等待着故事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