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毁容了残疾了,就足够挫败了,就别说连做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这种经历,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他还听说了,赵川的伤一直在反复感染。
那些伤口每天都在不停的溃烂流脓,赵川每天都在疼痛和恶臭中煎熬着,这,大概也是赵川一心求死的原因之一吧?
回想着赵川跳下去之前的灿烂笑容,口口声声的喊着解脱,一切,合情合理。
长叹一声,吴跃擦去眼角的泪。
他想,他真的没什么好自责的。
这是赵川自己的选择,不是他害的。
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怪不得谁。
扶着吴跃就走,魏然说:“楼下我已经安排人处理了,我们得赶紧去看下温可言怎么样了。”
吴跃打起精神,跟着他去。
病房内。
凌疏漠虽然从赵川的致命一刀救下了温可言,但温可言伤势很重。
简单查看了伤口后,凌疏漠不敢去动温可言,就怕姿势不对,会让温可言伤势更重。
满头冷汗的他,只能等待医生来处理。
医生还没来,先来的,是温建章。
温建章一边走进来,一边嘀咕:“什么情况啊?我的司机怎么倒在门口了?”
说罢,他迫不及待去看看温可言怎么样了。
白天时,他嘴里说得好听,要带温可言回去好好监视,等家里做好了准备就接走。
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计划。
他唯一的计划,就是把赵川放出来。
当初温可言是怎么对待赵川的,赵川现在又有多惨,他很清楚。
料定赵川一定很想杀了温可言泄愤,所以他私下和赵川达成了协议,只要赵川能弄死温可言,他就会给赵川的家人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这种好事,早就不想活了的赵川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他安排人放出了赵川来报仇,并且提供了温可言的行踪和凶器。
眼看着温可言倒在了血泊里,他无比欣慰。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假惺惺的对凌疏漠装起了不知情:“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