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接着演。】
【啧,四哥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儿。】
【这狗男人也是个纯种的二百五,这么大的坑也敢往下跳,活该被我哥坑死。】
暗处,萧泱泱一边咔嚓咔嚓嗑着瓜子,一边在心里疯狂刷着弹幕。
顾钰放下心来,眼底的轻蔑再不掩饰。
“自然。齐王殿下的人,就在庙后林中等你,我们这就过去。”
“好!”
萧景琰起身,将酒壶重重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走!”
两人一前一后,没入漆黑的树林。
林子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戚墨越走,心越沉。
这里......太静了。
警觉顿生,他刚想抽身后退,异变陡生!
“唰——”四周火把骤然亮起,密密麻麻,将整片林子照得如同白昼!
圣武帝、萧景淮一行人从暗处走出,刀剑出鞘,寒光凛冽,已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顾钰,或者,我该叫你一声,戚墨?”
萧景淮手持长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眼神冷得能掉下冰渣。
顾钰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身侧的萧景琰,只见那人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与疯狂?
只剩下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与冰冷。
“阿琰,你......”
“别这么叫我。”萧景琰扯了扯唇角,那笑容妖异又危险,“我嫌脏。”
他看着戚墨,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曾以为这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一场对挚友的考验,可现实却给了他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那曾经的笑语、共饮、推心置腹,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讽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长鞭,鞭梢拖在地上,发出“嘶啦”的轻响。
他一步步走向顾钰,月光给他那张昳丽的脸镀上一层霜,美得惊心动魄,也致命得让人胆寒。
“戚墨,我一直很好奇。”
萧景琰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淬着寒毒。
“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与我称兄道弟,就为了这么一张破图?”
事已败露,戚墨索性也不装了。
他将画轴狠狠砸在地上,放声冷笑。
“萧景琰,是我小瞧你了!没错,我就是戚墨!我接近你,自然是为了我的复国大业!你萧家欠我戚家的血债,我必将百倍奉还!”
“还?”
萧景琰笑了,笑得癫狂。
“凭你?一条只会躲在阴沟里算计的丧家之犬?”
话音未落,萧景琰手腕陡然一抖!
长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直奔戚墨面门!
戚墨侧身堪堪避过,那鞭子却诡异地一折,鞭梢刁钻地卷上了他的脚踝!
“啊!”戚墨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拽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你不是爱演戏吗?”
萧景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底翻涌着报复的快意。
“今晚,我陪你演个够!”
他上前一步,脚尖精准地踩在戚墨的手腕上,狠狠碾了下去!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