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不是朝着他来的，是冲着强盗脑袋去的。
华怜用眼神示意强盗冷静，问他：“你老大呢？”
强盗吓得六神无主，嘴唇疯狂颤抖：“我、我不知道啊，平时他们都在这......”
“刚才开枪的人你看清没有，是不是这的。”
强盗摇摇头：“枪是稀罕物，我们这只有老大他们几个有，但他们怎么可能会用珍贵的子弹杀我这个喽啰。”
有脚步声朝他们快速贴近，二人同时闭上嘴屏住呼吸。
就在脚步声停顿的片刻，华怜闪身而出，直面来人。
“砰！”
子弹擦着华怜面颊飞出，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兜帽遮住眉眼，单露出一片线条硬朗的下颚。
“好胆色。”
他似乎在夸奖华怜，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显得嘲讽，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倒是强盗探头看到那人衣领上的标志，惊声道：“你是！你是反叛军！”
他转身要逃，华怜来不及拉他，被反叛军利索的一枪毙命。
强盗死后，连尸体都没留下，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不知名的远方。
华怜面色一沉，冷冷的盯着他。
“何必这个表情，在这的年轻人都是杀人犯、强奸犯，身上或多或少都背着人命，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去杀别人。”
“那你怎么不杀我。”华怜拧眉。
“你身上没有脑洞。”反叛军摊手，“罪犯和老年人身上才会有脑洞，我又不是杀人狂，杀你除了浪费子弹有什么好处。”
“脑洞是人为的产物。”华怜语气笃定。
没有哪种病毒会专门挑选罪犯和老年人去传播，只有人类会凭借人的价值对其进行区分。
而显然，老年人和罪犯对社会的价值微乎其微。
“他的尸体去哪了？”华怜问他。
“变成能量补天去了。”反叛军指指天上，“不然你以为中央基地那些人是怎么免除天灾迫害的。”
“......”华怜沉默了很久，心底越发沉重起来，这样抵御天灾的方式，简直就是以华教授为蓝本制造的人为悲剧，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如果犯罪和老年人能变成能量补天，他们怎么还会出现在这。”
华怜从不小看人性之恶，能够补天说明他们有价值，有价值必然会被利用，中央基地会那么好心放过这些没有价值的储备燃料吗？
反叛军讥讽的笑了：“看来你对里世界一窍不通。”
此话一出，华怜瞬间倒推出了自己问题的答案。
显然，这些有脑洞的人被迫在里世界里发挥着自己的剩余价值，直到死亡的那刻。
华怜没有否认自己的无知，心平气和的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反叛军杀了人并不离开，反而在这试探他，套他消息，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所幸在反叛军口中，华怜也了解到不少。
反叛军有些惊讶于他的聪慧，也不装了，取出铭牌问他：“这是你的东西吧，在里世界被我们的人截获了，随源追溯到这。”
他掀开兜帽，露出跟华怜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五十的眉眼，笑道：
“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