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怜微微蹙眉，不愧是未来境，在他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开局心魔就是基地掌权人，连。
想来要不是有必胜的把握，威德不至于直接摊牌。
华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直视着威德的眼睛问：“你想如何？”
威德耸肩轻笑：“别紧张，我说了，我对杀你不感兴趣。”
“嗯。”华怜眨了眨眼，嘴上答应着，眼神却仿佛写着：真的吗？我不信。
虽说二人曾兵戎相见，却不影响威德觉得华怜可爱，作为他恶的一面，威德也同样最能明了，华怜心性如何。
威德原本还想招惹华怜一二，却见华怜若无其事的开始吃菜。
他坐姿端庄，举止优雅，每道菜都浅尝辄止，吃完唇上也不曾沾染油渍，看他吃饭是一种享受。
威德顿觉心痒，走到华怜身边，伸手捏住了他下巴。
华怜抬头望他，目光中有笑意，“你对杀我不感兴趣？”
他的语气，仿佛在笑威德言不由衷。
威德被他揶揄，并不恼怒，反而弯腰低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呼吸交缠间，威德几乎可以闻到华怜身上的香。
清淡雅致，幽幽的，仿佛日光下于竹林中飘浮着的轻雾，引人迷醉。
他的手往下移动，摸到了华怜脖颈间的铭牌，笑道：“这里到处是监控，你脖子上更是比狗绳更有用的控制器，只要我想，你就会死。”
“嗯。”华怜撇开头，脆弱的脖颈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威德掌中，“灾劫中，我自是比不过你。”
华怜早有心理准备，若是正果神的三灾五劫等等大难很容易度过，也不至于漫天神佛只有个别成就唯一了。
未来劫中，保留记忆已是万幸，法力和身份等等，华怜从未奢想过如何。
而威德在他的劫难中如鱼得水，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华怜心中却无太多忧怖。
他能坐在这跟威德貌似友善的交谈，是有底气的。
他的底气在于，威德不能。
威德消耗华怜的功德成就魔神，便是亏欠了华怜“因果”，不偿还也就罢了，若是刻意加害华怜，反噬威德无法承受。
“如此轻易便认输了？”威德语气诧异，眉梢微挑：“本来还想跟你再打个赌呢。”
洪荒秘境中，华怜在赌局中展现出疯狂的一面叫威德大开眼界，那时的威德心性没有华怜坚定，于是输了。
而这次......
“给你个机会，与我再赌一场，如何？”
“......”
华怜沉默片刻，手抚上脖子上冰凉的铭牌，微微后仰以此和威德隔开距离。
他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的让华怜有些不习惯，他们似乎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可以赌，但我有个条件。”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威德笑着逼近华怜。
华怜不说话，却不再退缩，双目与威德直视着，二人视线就这么僵持着交缠在一起。
“说说看，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