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高考,所以周一没有再组织统一自习,大家都各自自由安排,除了复习还要去提前看看考场,在紧张或激动的心情中度过最后一天。
周日晚上子衿跟蓝穑视频,蓝穑终于在学习了。
子衿:“你紧张吗?”
蓝穑:“紧张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佛。”
子衿:“那你干嘛在学习?”
蓝穑:“再不学我妈得打死我了。”
子衿:“哈哈哈哈哈哈……那倒是。”
蓝穑:“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子衿摇摇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我又不用高考。”
蓝穑:“呵!你小子一说话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了,还想瞒我。”
子衿:“好吧!是有点事儿,就是出国的事情。”
蓝穑:“安排得怎么样了?”
子衿:“我和子佩的事情爸爸妈妈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飞机票也订好了,六月二十九就飞了。有点早,因为要去那边参加一个艺术节,顺便提前适应适应,爸爸妈妈和姥姥到时候会陪着过去几天。”
蓝穑:“所以你在担心你的小男朋友?”
子衿点了点头:“其实他的我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房子给他租了个环境很不错的单人公寓,不用跟别人合租。”
蓝穑:“价格不便宜吧!”
子衿:“算中等吧!单人套房,性价比很高,是一位我在国外上夏令营的时候认识的学姐租的房子,她今年毕业了,刚好要搬走,发了个朋友圈,我看到了就问她要了房东的联系方式。房子离我当初夏令营去的那个学校很近,但是离雁笙宁的学校有点远,不过有直达他学校的公交,所以还好。我已经预付了四年的房租,希望他在那里住的开心吧!”
蓝穑:“四年的房租?我去!这也太多了吧!你现在攒了多少钱了?”
子衿:“还差四万多块钱才够五十万。”
蓝穑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这么多?你是去买肝买肾还是卖身了?”
子衿翻了个白眼:“本人卖艺!子佩也帮我凑了一些其实,然后琪琪给我介绍了几个大客户,所以就攒了差不多五十万。”
蓝穑摇头不可置信的样子:“五十万,够我一百年学费了,你真的不考虑包养我吗?”
子衿斜了他一眼:“他爸爸就只给他交学费,他自己也没什么挣钱的本事,难道让他跟他爸爸大学时一样去打工啊?那可不行,他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别人看中了怎么办?而且国外变态那么多,要是有人故意刁难他怎么办?他脾气那么直会吃亏的,还是个社恐,不能让他去打工。”
蓝穑:“哈哈!你倒是考虑周到。”
子衿:“而且他锦衣玉食惯了,花钱不知道节制,五十万不知道够不够他花。”
蓝穑:“肯定够了的,你这五十万都是按着高标准去算的,舍不得他吃一点苦头,怎么会不够?唉!人家爸爸本来是打算锻炼锻炼他自力更生的能力的,你这把他又当少爷养了起来。”
子衿:“如果可以我还想把他当王子养一辈子呢!”
蓝穑:“……要不你养我吧!我要求不高的,把我当人就行!”
子衿:“呵呵!你长得不好看,没有观赏价值,不想养。”
蓝穑:“……我是你兄弟!”
子衿:“自古以来,只有养老婆养孩子的,哪有养兄弟的?”
蓝穑:“……算你狠!但是我想问一下啊!你到时候和他都分手了,你给的钱,他还会要吗?”
子衿:“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妙计。”
蓝穑:“行吧!没眼看你们两个了。”
子衿:“呵!我自己也没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好烦。当初说好的疏离,却因为自习每个周末都能见到对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没什么用,我感觉没什么用。”
蓝穑:“他见到你都能忍住不跟你说话了,所以见不到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把他想的太脆弱了,仿佛没你就会死了一样。”
子衿:“你要是见过他的怨妇样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蓝穑:“那是因为你在那里,他才如此表现来吸引你眼球,要是你不在他身边说不定他比谁都坚强。特别是孤身一人在国外的时候,想不坚强都不能。”
子衿:“行吧行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蓝穑:“不用担心的,作为一个男人,这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太逊了。”
子衿却不以为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和睦的家庭和可靠的朋友的,你以为的一个小打击对他来说可能就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蓝穑:“行吧!但是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要不是他爸要挟你,你也不至于想逃,要是他找你要说法你就让他找他爸去吧!”
子衿笑了笑:“他爸爸可没有拆散我们,是我自己……不想过那样日子罢了。”
蓝穑:“他爸爸也是新奇,居然没有想拆散你们,只是想利用你控制你男朋友,这倒是很符合资本家的特点,没有感情,全是算计!”
说到这个,蓝穑来劲儿了:“他们对待感情很恶劣的,睡完一个找下一个,私生子一大堆,什么感情?眼里都是生意罢了。那个杨天宁,纯纯的吃绝户,他现在老婆是小三上位,多可怕。你男朋友未来可能眼里也都是算计了,所以分手是很正确的选择,你别伤心。”
子衿十分无语:“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蓝穑:“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反正我觉得离开他对你是有好处的,毕竟他不可能放弃继承那么大的家业,到时候成了老板忙于工作可能就没时间搭理你了,更可怕的是他出去喝酒应酬,别人给他送嫩模,他收还是不收呢?”
子衿:“他不会收的!”
蓝穑:“你有一千种办法拒绝,别人就有一万种方法送给你,灌醉了之后往你床上一扔,你能受得了吗?”
子衿有些生气了:“蓝穑!”
蓝穑:“这就受不了了?你没接触过上层的人,他们做的比我说的恶心多了。”
子衿:“那你也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就算他们是这样,雁笙宁也不会变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