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填了都锦大学,跟风的。”
“附近新开了一家店,有冰糕有烤鱼有面,到时候请你。”
“……”
她不知道该选个什么样的方式和张总见面,还得保证张总不会喷她揍她。
所以楠南问了秦郅嵘一句:“舅舅,你是怎么哄舅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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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婼黎闲着偶尔会在宿舍里打游戏,偶尔在外头的公共椅倚着小情侣打,偶尔在空着的教室打。
打一半就会退出去点某人的聊天界面,看对方有没有回消息。
这个动作早已成了习惯。
或者她会望窗外发呆,思索到了寒假,对面那个傻帽应该会回来的,还会在她家门口也报复性地贴一张横幅。
万一……对方没回来呢?
“同学,同学。”
张婼黎回神,见一其貌不扬的女生站在身前,一手握着一长串钥匙:“教室要锁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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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南报了个露天晚会。
地点学校中央大广场,非常露天。
但老天特意跟他们过不去,当晚大雨滂沱,一下两小时起步,音箱都没抬过来,负责人也给出了可能延期的通知。
那晚是周日,若延期又要等一周。
楠南和众人站教学楼里躲雨,心想这个时候张总可能在寝室里吧。
而后慢慢地,雨停了,还出了月亮。
负责人看了看时间,叫人把音箱抬了过来,二十分钟后,晚会正常进行。
秦郅嵘说他和丁庆梅算是默默互相吸引而在一起的,要说哄,秦郅嵘说施展自己技能就可以了。
楠南选择唱一首完整的《情人》。
比起张总能听到,她更希望对方听不到,前者比后者要面对的更复杂更纠结。
开始唱时她有些紧张,后面慢慢找到了节奏。
与此同时,闻声的张总踏着湿地赶去广场,歌曲接近高潮她跑得越快,脸上全然写满了不可思议。
跟楠南一起在屋里唱K时,楠南就是这个音色,这世界会有第二个和她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吗?
张总赶到后,歌曲只剩下结尾旋律。
楠南朝台下的人鞠了一躬,起身,再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