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压下唇角的笑弧,眼里尽是不耐,“二皇子,小臣身子不适,恕不远送。”
此话逐客意思很是明显。
萧继晔搭下眼帘,话里带着歉意,“温临,可还在怪我?”
“小臣不敢。”温临盯着脚下的阳光。
阳光照不到他的身上,照亮不了他心里掩埋的阴暗角落。
他骨子里都是冷的。
温国公府,因为二皇子,只剩下了他一个垂死的病秧子。
萧继晔咽着涎水,滚动苦涩的喉咙,终是没有再辩解什么,只摆手让暗七带着他离开。
祈玄逸等了一会儿,也跟着离开,却被温临一句话震在原地。
“她不爱你,”温临讥笑着看向他,“她惧怕你。”
温临暗下眸子,怕的连为他擦汗都不敢。
他坐在邢牢里时,他一个眼神,能让犯人都忍不住胆寒,可小夫人并不怕他,甚至还敢捉弄他。
可以想象,眼前的男人,手段比他还要狠戾,眼神比他还要阴沉。
“多谢提醒。”
祈玄逸憋出四个字,大步离开,他也感觉到了,行止无时无刻都在惧怕他,试探他。
一个侍卫走来,扶着温临的胳膊,“小人扶大人出去透透气吧。”
“也好。”温临应下。
“大人这是何苦呢?”侍卫皱眉叹气,“这样作贱自己?”
“身子不好,就应该在府里多歇息。到了邢牢,徒增厌烦,让你连用膳的胃口都没有。”
“这身子,如何还能养的好?”侍卫垂头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