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一碰,鼓包就钻心的疼。
天杀的,身子不大行,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非得卸了他的胳膊,来他个死亡大转弯。
萧继晔原来心里难受的紧,听她这番撕心裂肺的哀嚎,似是在怨恨,隐隐藏着娇嗔。
侧眸见她这泪花朦胧,心境没来由愉悦了几分。
他轻描淡写道,“抱歉,懿行姑娘,方才我魇着了。”
“这病时常发作,为了不连累姑娘,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姑娘去侯府。”
苏懿行捂着额头垂眼思索,这是不打算留下她了?
她明面上是奔着姐姐来的,若是拒绝,他就起了疑心。
若是应下,如何还能再与他多有接触。
苏懿行磨了磨牙,血液压不住沸腾。
这天杀的,果真难搞,不如杀了得了,一了百了。
“二皇子……”她摇着身子起身。
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暗器捏在指尖。
“可否替我揉一揉额上的鼓包?”
“我知与二皇子情浅缘浅,不敢肖想什么,只当了了我的一厢情愿,好吗?”她趴在轮椅上。
一双眼睛水光粼粼,鼻尖因伤感憋的通红,分外惹人怜惜。
衣袖下掩藏的手却止不住颤了颤,兴奋的要把持不住,迫不及待想刺向他的喉咙。
萧继晔瞧出端倪,堆砌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温热的指尖落在她额上。
“对不起……”他轻喃了一声。
声音宛若山谷轻拂的微风,足以把嶙峋的怪石磨去锐利的尖角。
苏懿行心里一软,她素来吃软不吃硬,他道歉做什么?
这暗器还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