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刚才也并非无脑流的有问有答,他也知道讯问完之后自己必须还有价值才可能活下来,否则等待自己的就是喀嚓一刀去给他们同伴报仇。所以在情报里他就加料说,左手腕上那个他们解不下来的手表其实就是一个发讯器,在刚才生命垂危的时候它自动的向同伴发出了求救信号,收到信号的队友马上就会来救援自己。接着大胡子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多久能到”
这个回答真的很关键。说的短了太容易穿帮,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怀疑自己的话。说的长了又太胡扯,对方更不会相信。最后黄毛一咬牙“一个月空间最后的传输能量已经被我用光了,他们收到信号要再传过来起码要攒一个月的能量。大概,只来得及给我报仇了吧”黄毛苦笑起来,这个表情倒并非演戏。
大胡子嗤了一声“还想报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些人的厉害他却是亲眼得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和伊莫顿是一伙的,随时可能回来复活这个大祭祀,那么纵然是有着灭营之仇,作为守护者的首领他也不想和他们开战。可既然肩负了职责,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防止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商讨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敌强我弱,硬拼是不明智的。但既然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那也非一切都是定数。上次战斗也看的出来,那些人也并非不死之身,足够的子弹和炸药就能消灭他们这个叫青奋的小子就留下来,对战的时候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另外,“一个月”的时间也未免太漂亮了,不长不短的刚刚好,好到都让长老眯起了眼睛。是真的一个月还是其实今晚就会有人来,说一个月只是麻痹自己又或者干脆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小子只是在拖延时间另有鬼主意可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都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时刻警惕。阻止伊莫顿重返人间,消灭一切试图复活他的野心家和疯子是守护者传承千年的职责,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也不能让自己后退。
小半天的工夫过去了,黄毛那过人的体质已经让他全身的伤口都开始结疤。看到这样的情景,纵使长老很有自信这个人在短时间内无法摆脱能量反噬带来的恶疾,但也不敢大意。不但让他自己解下了那块据说是发讯器的手表,还用号称能封锁一切能量,就算伊莫顿带上也会变成凡人的手链和脚镣把黄毛手脚都拷了起来。随后一个白布裹头的家伙提着破布一样的黄毛扔进四面是墙的小房间。
黄毛不认识这个人,可明显对方认识他,而且非常的仇恨。他几乎是朝死力的殴打着黄毛。真气絮乱连手脚都无力的黄毛只能象一个普通人那样被打的死去活来。最后当他几乎已经是进入弥留状态对方才停下手,不知道是因为长老吩咐了不能整死他还是只因为自己打累了。
他抓着黄毛的头皮,五指鲜血淋淋,两人鼻子几乎贴着鼻子。黄毛眼前已经模糊了,看不清细节,只看到了一张因为仇恨而扭曲的轮廓。耳边还有他阴冷而模糊的声音。黄毛恍惚中只听见了爆炸,父母这样的单词,只有最后一句话清晰异常“你的罪孽必须用你的残生来清洗,哪怕你只能再活一天”
埃及自然道德
这个世界是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黄毛虽然出家两年却是不相信这个。不过总的来说,抛开善恶的必然性,只论因果的话他还是支持这种论调的。比如,他现在就在为原来种下的因偿还欠下的果。
寻常的皮肉伤虽然疼的让人死去活来,特别是敏感的神经更是让他体验了数倍于常人的地狱,但同样的,过人的体质也让他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不可挽回的内伤。一晚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看上去全身都是血淋淋的疤痕好象伤重的随时都可能死掉,但实际上却是已经能跑能跳。但絮乱的内息仍旧让他弱于常人而不敢妄动,只好装出一副残废的样子再找机会。
说来也奇怪,昨天那顿排头可是挨的结结实实,自己也确实差点就被打死。这样的伤势居然半个晚上能痊愈内伤别说现在没了内力,就算自己完好的时候也不可能啊黄毛折腾了半晌没搞明白,只好暂时搁置一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没亮,牢房的门被一脚踢开,那白布头二话没说一桶冰水对着黄毛当头淋了下来。对于熟睡中热乎乎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千把刀子当头落下。黄毛大叫一声几乎是从床上平着飞了起来,这个剧烈的动作把不少刚结的疤又再次撑裂。鲜血流出,把他那件已经破烂不堪而且早被自己的血染透的衣服又再浸湿了一次。
看着血淋淋的场面,白布头好象很满意,他残忍的笑了起来,伸手想抓着黄毛的头发拖着走,可一出手才想起对方没有头发,尴尬了一下越发愤怒,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黄毛打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白布头喘着粗气,地上的人固然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体力消耗也相当的大这个家伙身上的肌肉还不是一般的硬,用力少了打上去自己的拳头都疼想到这里白布头又恼怒了起来,狠狠的朝黄毛肚子上踹了两脚,看到对方痛苦的样子这才稍稍解气。抓起黄毛的两脚间的铁链,就这么用拖的方式挑着磕碰突起的地方走,把他一路“摔”到了地下空间的另一头。
热火炉铁块这是黄毛首先看见的东西。炮烙黄毛的脑袋里首先跳出了这个可怕的名词。虽然自己还有价值对方暂时不会伤及到性命,但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莫非要炮烙自己的四肢想到这里黄毛不禁哆嗦了起来。小的时候他曾经被刚烧完的火柴棍给烙到手指,那滋味让他永生难忘。现在居然动用到那百倍的酷刑,黄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起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