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惑眼皮一跳。
没有下次了。
等到十多天以后孩子安全出生，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陈京没有察觉到林惑脸上表情的微动。
他笑笑，脑海里回忆起当时的自己。
“当初有如归时我也是这样。所以对于宁医生的话，我和你父亲是很相信的。”
勾勾唇笑着，林惑没有回话。
他吹了吹杯中滚烫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把话题转移。
“爸，我在花园的亭子里遇到了一位名叫柳信达的oga。他说他是大哥的人。”
陈京点头，“你还没见过如归的大哥吧？他不住在李家庄很多年了，要是有机会我就让他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林惑低头看着泛起涟漪的牛奶杯。
“他说他和大哥多年没有孩子。还说发现大哥对他没了兴趣。可他是大哥的专属oga不是么？”
柳信达和林惑一样被终生标记。
这让林惑有了一个疑问。
他紧紧抓着水杯，把问题问出了口。
“终生标记的oga，也会被抛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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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的日子结束了。
太阳在三天后出现。
李如归如宁言所说已经没了所有不良反应。
倚靠在床头，他看着陈京微红的眼心底有些不安。
“爸？”
陈京抹了一把落下来的眼泪，“如归。”
他支支吾吾的模样让李如归更加怀疑。
“是谁出事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陈京闻言掩面而泣，话从他微张的指缝中漏出。
“小惑，是小惑。他说要出去买些婴儿用品……”
后面的话李如归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
小惑。
小惑怎么会——
他红着眼抓住陈京的手，“谁那么大胆？保镖呢？我给他安排了很多保镖！”
“如归…是反兽人协会的人，是反兽人协会的人类啊！”
反兽人协会。
他们有着能让所有兽人恢复兽型且暂且失去理智的药剂。
林惑还怀着孕，那个药剂——
李如归不敢多想，他趔趄着下床，跌跌撞撞往房门外走去。
门就在眼前。
他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连续多日没能好好进食的身体疲软无力，他趴在地上抬头努力爬着。
陈京搀扶起李如归，可他却执意的想向前走去。
“如归，你父亲去找了，他动用了所有庇护所所长的关系去找了。”
“爸。”
李如归转头，脸上是陈京从未见过的害怕与难过。
“夫人是一只毛丝鼠，他太容易被人类欺负了。被当成小白鼠做实验了怎么办？
那个药剂对孩子或许也有影响，如果我再慢一步，再慢一步——”
李如归咬牙切齿。
他是痛恨人类。
但更痛恨反兽人协会的肮脏杂种。
他望着陈京说：“我承担不起失去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