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香儿一杯酒,一脸佩服的夸她在困境中成长。
她刚喝完酒,身后的小七替她倒上酒,她迟疑一下,正要去敬最后一个。
林初九倒是先拿起酒杯敬她了,再然后咬咬嘴唇,超乎赵月白的意料,居然端着酒杯向她和福伯赔罪。
这么识时务的林初九,让赵月白有点疑惑,旋即是警惕的看着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林初九这是被关怕了,就算没意识到自己有错,为了自由也必须认错。
为了不打扰大家的雅兴,赵月白考虑到她已经被关了月余,只得解了她的禁。
吃完饭后吩咐人好好监视着林初九,绝不能让她再去赌博。
用完餐后,丫头们端着杯子让他们漱口。
赵月白嘴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漱完口后,用托盘上的手帕擦擦嘴角。
小七很快就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她身边,上面放着几个红纸封,赵月白将红纸包交到他们几人手上,表示这是节日礼物。
在递给林初九的时候,红纸包转了个方向,递给了福伯,赵月白笑呵呵道:“福伯,这是初九的红包,您帮她收着吧。”
林初九眼睁睁地看着红包从自己眼前离开,又眼睁睁看着她爹把红包揣进兜里。
她气得眉毛倒立,刚想上前一步找赵月白理论,就看她脚底抹油一般迈着欢快的步伐往外走。
“哟,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给忘说给她听一听。
林初九咬着牙,低声咒骂一句可恶,赶紧迈步到福伯身边,刚张开嘴巴想撒娇要钱,福伯双手背在身后也往外走。
“唉唉…爹等等我啊!”她抬脚就想跟上,但姜暮越和赵武就像有毛病一样也往外走,将她和自己的爹隔开了。
“唉唉,你俩别挡我路啊。”她不满地叫道。
这两人走得奇慢,她刚想绕开他二人,这两人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向两边走开。
她像只泥鳅一样从二人中间滑过去,再一看,福伯早就消失在院子里了。
林初九气急败坏地在王府里到处溜达,企图找到她爹,可找了半晌都没找到。
等在看到福伯时,她张开手就要钱,“爹,那钱是赵月白给我的,你必须还我。”
福伯看她叉着腰,理直气壮的摊开另一只手找自己要钱,气得眼睛一瞪:“银子我已经拿去钱庄存起来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林初九一听那是银子,想来里面被赵月白塞的是银票,她还来不及喜悦,就听福伯说存进钱庄了,顿时怒火中烧。
听闻他把自己的钱存进钱庄,林初九摊在福伯面前的手,本来是朝上的手心,立马变成了一根手指,指着福伯气急败坏地逼问:
“你凭啥把我的银子存进钱庄,那是赵月白给我的!你有啥权利动?”
看亲生女儿居然指着自己,福伯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一把打开她指着自己的手,怒声道:
“那是小姐的银子,小姐交到我手上,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林初九收回手,双手抱在胸前,撇开头不看福伯的脸,大叫道:“我不管,你必须把银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我的!”
福伯指着她怒骂:“不孝子,我把钱给你,让你又去赌博吗?”
林初九怒气冲冲地回道:“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
“我就去赌赌赌,我不仅要赌,我还要把你所有银子全输光!”似乎为了故意激怒他一般,她得意的挑着眉说道。
“你快点把票据给我,不然我就输光你所有钱。”
福伯被气得胸闷,擦擦额头的汗水,抖动着嘴唇,半天才开口:“我还是那句话,银子存到钱庄了,我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看不过可以把我杀了。”
福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眼看他真拿不出一分钱,她觉得自己人都要被气炸了。
林初九恼羞成怒地指着福伯大骂:“谁让你动老子钱…”
还没骂出口,耳边响起暴怒的呵斥声:
“混账!”
这声怒喝,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正要把指着福伯的手伸回来,便被人一把抓住,然后被人用力一拧。
林初九疼得哎哟一声,满头大汗地向对方求饶:“轻点轻点,月月,你轻点。”
赵月白烦透了她这副虚假的样子,表情严肃道:“立刻向你爹道歉。”
三年多不见,林初九怎么变得如此市侩了,刚刚她在走廊的拐角里,可是听得她一口一个赵月白啊,现在看到自己立马就是月月了。
真是,她该说林初九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