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贞?!”
崔忠魁失声叫道。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崔忠魁突然想起刚刚崔忠义的话,看来还是他最懂简贞,知道简贞最终还会回到这里。
“走,我带你去见我哥,他一直担心你!”
崔忠魁把手中的湿衣服放洗衣机里,就去拉简贞。
简贞唇角抿出复杂的笑,摇摇头道:“今天是你嫂子的生日,出了这样的事,你哥肯定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你若无睡意,留下来陪我说会话……”
简贞幽幽叹说着,声音里满满的爱恨难分。
崔忠魁喃喃道:“也好,我哥睡着了,让他安静睡会吧,他这辈子太累了,也太苦了。”
……
崔忠义见崔忠魁离开,听了一会儿动静,猜到他去洗湿衣服了,就悄悄从床上直了起来。
他没有开灯,而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把房间的角角落落照了一个遍,最后把光落到崔忠魁的枕头上。
崔忠义走过去,把脸俯在枕头上,声音里泪意满满道:“弟弟,照顾好简贞,照顾好自己。
哥,走了!
来生再做亲兄弟……”
如崔忠魁所说,今天是冯兰兰的生日,一切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崔忠义把东西揣进衣服里,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悄悄开了院门,向隔壁走去。
乌云重新遮了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崔忠义唇角抿出坚毅又凄怆的笑。
郭迹泉家的院门今晚锁得很紧,崔忠义拨了几拨,没有拨开。
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翻身上墙,从墙上翻到了院内。
这么晚了,郭迹泉家还亮有灯光。
崔忠义在卧室方向听了听,夜太静,依稀能听见郭迹泉的喘息声,张嫣的娇吟声。
崔忠义退回到门口,咚咚咚捶起门来。
“谁呀?大半夜的?!”
郭迹泉正在兴头上,只顾精虫上脑,竟然大意了,想都没想这人咋进院的。
崔忠义不说话,继续一只手咚咚咚捶门,一只手握紧了衣兜里已经推上膛的东西。
郭迹泉骂骂咧咧着下床来开门。
他在村上横行霸道多年,除了崔忠义和他对着干,没人敢和他叫板。
便是深更半夜,他也毫不在乎。
“是我!崔忠义!”
郭迹泉打开门的瞬间,崔忠义一边自报家门,一把用枪指向郭迹泉的脑门,不待郭迹泉有任何反应,直接砰的一声爆了他的脑袋。
张嫣听见动静,吓得赶紧用被子裹成一团,往里缩去。
崔忠义迈过郭迹的尸体,往卧室里快步走去。
张嫣看见崔忠义,吓得赶紧一掀被子,哆嗦道:“别,别杀我,我把身子给你,我,我会很多,你喜欢什么我都能服务到你满意的……”
崔忠义抿唇相讥道:“张嫣,我崔忠义本来不想杀一个女人的!是你在作死!”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爆了张嫣的头。
崔耀玲听见声响,哆哆嗦嗦着爬起来查看情况,然后,她和崔忠义这个亲叔四目相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崔忠义动了动嘴角,最终没说一句话,转身打开院门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