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些高能火药,长弓射日眼前一亮。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嗨呀,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炼金术士杰夫,可真有你地。这下我有办法了”
长弓射日告诉我们。他在前两天刚好学会了制造火枪“穿甲弹”地技能。所需要地材料他都找齐了,就是没有找到足够数量的高能火药――这大概是因为学习炼金术地人实在是太少了的缘故吧。
长弓射日向雁阵许诺。一到达卡勒镇就为她制造出一批穿甲弹出来。这些高级火枪弹药足以使雁阵的火枪攻击力提高一个档次,虽说仍然谈不上出类拔萃,但也足以应付她可能要面对的战斗了。
正说得兴高采烈,长弓射日忽然眉头一皱,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奇怪,我怎么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呢”
刚才忙着赶路,我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可现在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头,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总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似的。
我们相互打量了一下:铠甲、头盔、武器、靴子、背囊一应俱全,一件不少,可心头那种有什么事情没有想起来的不祥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少了什么呢我们心里直纳闷,埋着头一起犯起了迷糊。
这时候,一道微风将一阵愤怒的咆哮声送到了我们的耳朵里:“杰夫,长弓,你们打完了架,居然说走就走了,还走得那么快,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里。长弓射日你个尾巴长在下巴上的死矮子,你是怎么当牧师的,就连复活术都不给我用一个,害得老子拼死拼活跑了十分钟才找到地方,连尸体都烂成一具牛骨头了。你们都给我站住,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我就不姓牛――虽然我本来就不姓牛”
我们猛然醒悟――难怪我们始终没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我们什么东西也没有忘――我们忘记的是个大活人呃,应该是头大死牛――牛百万的尸体被那个亡灵魔法师啃成了一堆牛骨头,战斗结束之后我们只顾着回镇子,结果把他给忘了。
看着背后双眼发红、两角发亮、挥舞着比我的腰还要粗两圈的黑曜石柱冲上来的牛百万,无比悔恨的歉意从我的心头涌上胸口,我只能用一种方法向他表达我发自内心的忏悔之情
“快跑啊,别让他追上来了”我冲着长弓射日大喊一声,拔腿就跑。落后一步的矮人虔信者同样又惊又悔,脸都吓得白了不少,跟着我跑了起来,一边跑着还一手一把抄起胸前又厚又密的长胡子,生怕被它们绊住了脚。
“老牛,你不要生气啊,关于你的尸体变成牛骨头的问题,你完全可以坐下来喝杯茶,平心静气地听我解释救命啊”他一边逃一边大声叫嚷着。
第八卷第六十四章神爱世人,更爱牛头人
更新时间:2009489:37:29本章字数:7189
到卡勒镇,我、长弓射日和牛百万三个人纷纷找到各把已经完成的任务向他们交接完毕,领取到了属于我们的那一份酬劳。弦歌雅意和雁阵也跟着我们把整个镇子逛了个遍,修理好了身上的铠甲装备,也备足了各种药品。
卡勒镇是个规模挺大的城镇,人口众多,商业繁华,不亚于一座中型的城市。在这里寻求帮助的市民和商人也特别多,一般的冒险者在这里都能接受到不少任务。不过,这个热闹的集镇位于坎森平原的东部,面对着物产丰富的大草原,是捕猎者和皮货商人的天堂。在这里接到的任务,十有八九和捕猎有关,不是猎杀几头草原雄狮,就是扒几张蜥蜴的外皮。和雁阵这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在一起,弦歌雅意只能看着那些报酬丰厚的捕猎任务无奈叹息,可怜兮兮地接受了一个送信的任务。
这个任务需要他们穿越草原,去萨尔忒萨斯高地的提特洛城,把一个六十多岁、脸上的褶子比蝙蝠还多的中年贵妇的情书交给驻扎在那里的兵团参谋恩里克子爵阁下。
在弦歌雅意他们俩之前,我们早已经帮这位贵妇送过三封情书,并且亲眼看见了恩里克子爵阁下的容貌――那是一个年轻俊朗的英武军人,收到这些年龄足以当他祖母的情人写给他的情书时,他居然欣喜异常,对着写满绵绵情意的信纸亲吻个不停。我当场就感到自己身上地大颗鸡皮疙瘩砸肿了脚面。相信我,亲眼见证这段惊天动地的旷世畸恋。对于送信者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更过分的是,恩里克子爵只会给你十枚银币作为送信的报酬――这点零钱甚至还不够穿越大草原时靴子的磨损费用,而如果你还想乘坐公共马车回到卡勒镇,就不得不自己掏腰包补贴路费了。
面对这个举世无双的超级垃圾任务,雁阵居然饶有兴致,拉着弦歌雅意就一起上了路,而我和长弓射日则趁他们送信的时间制作穿甲弹,等雁阵回来的时候交给她。
在卡勒镇地炼金实验室里,我把一路上搜集到的材料分拣出来。放到魔法熔炉中搅拌,努力制造出更多的高能火药。长弓射日则坐在一旁,掏出形形色色的工具对着刚买到手地铜板又敲又打,忙个不停。已经完工的穿甲弹一排排地放在桌面上。比起普通的火枪弹药,这些特殊的子弹更加细长,弹头也更尖锐,只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刺痛地感觉――我可不想知道被这种东西一枪打在屁股上的滋味如何。
只有牛百万无所事事。在实验室里漫不经心地四处溜达,有时候走到我们身边看看我们的工作,不过很快他就会感到乏味,立刻又走到一边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这已经是焦躁的牛头人圣骑士第九次向我们问这个问题了。
“很快就好了。”我这也已经是第九次这样敷衍他了。
“可你刚才就是这么说地。”他不满地嘟茏拧
“哦。是吗我下次还会这么说的。”我白了他一眼。
他一时语塞,又耐不住性子地溜达到了别处,把门口桌子上的几件试验工具摆弄得乱七八糟。走到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转回了门里,十分烦躁地摸了摸头上地犄角。终于忍不住又跑回到我地身边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
“你给我闭嘴”终于,我和长弓射日地耐心消磨到了尽头,已经完全无法再容忍他这折磨人的絮叨劲了。我简直怀疑牛百万头上那对长角和身上那张粗糙地牛皮会不会只是一个精妙的伪装,如果我们用力把它撕开,也许会在里面发现一个饶舌碎嘴的半身人。
我们粗暴地把这个唠叨的大块头一脚踢到墙角中去,勒令他在我们完成工作之前不许再多说一句废话,否则我们并不介意把他那根超长的牛舌头割下来做条腰带。我们的恐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