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还没转过来，身子却率先走了过来，扯着纪颜的另一条胳膊，声音温和道：“走吧，纪小姐。”
叶东阳分明见到季信然眼底浮现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地慢慢攥紧了。
纪颜带着季信然，在每组作品前停留，讲解，每当讲到激动的时候，纪颜眼中的光如星光般闪烁，挡也挡不住。
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短款西装上衣，同色高腰西装长裤，衣襟之间挂着一枚精致的银色衣襟扣，知性又干练，整个人好似会发光一样。
季信然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可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
纪颜一只手揣在裤袋里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做着一些缓解紧张的小动作。
他的眼光直接，带着暧昧。
纪颜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愿意自作多情，更不相信只见过几次面他就对她有意思。
如果他不是银笙的话。
将近一个小时，纪颜堪堪介绍完自己作品，只觉得喉咙发干，季信然已经端着一杯水，递到她眼前，说了句：“辛苦你了。”
他有时很强势，强势中却又透出体贴。
正好这时，其他领导或者个别老板也围了过来，一方面是想纪颜交流，一方面是想与季信然攀谈几句。
经过门口那一遭，不少人已经知道季信然的身后，他身后季氏集团实力雄厚，合作门槛极高，这时难得有一个机会，都想打个照门，留个印象。
正在纪颜带着季信然参观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双毒蛇般的眼睛一直尾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