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最近有点烦。
这回进宫参加宫里举办的家宴时，他便绷不住了。
家宴么，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他说话就没什么顾忌。
“皇上啊，我的哥唉，您能不能别往我府里送美人儿了？上次送了八个，这次又送了十二个，弟弟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皇后疑惑地转向赵长衡：“皇上您从哪里弄来的美人？”
赵长衡连忙拉着她的手，陪着笑脸道：“都是邻国送来的，那些使臣个个都说自己国家盛产美女，每次纳贡都得捎带几个。我寻思放宫里不合适，你见了那不得觉得闹心嘛，就都赏给齐王了。”
皇后笑道：“皇上若是喜欢，留几个在宫里伺候也不是不行。你这都一股脑儿地送走，岂不是显得我善妒？不能容人？”
赵长衡摇头：“那当然不是。朕有皇后，有儿有女，万事足矣。年纪大了，就喜欢个清净。”
齐王赵长翊忙奉承道：“皇上哪里年纪大了，正值盛年，龙精虎猛……”
话音未落，就被赵长衡狠狠瞪了一眼。
“朕，心里只有皇后一个。”
齐王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嘿，宫宴不过吃了个七八分饱，加上这口狗粮，愣是给吃撑了呢。
不过他心里也委屈。
耷拉着小脸，壮着胆子分辩：“皇上啊，臣弟这个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还没娶王妃，您就先给塞了二十个美人儿到我府里。这传出去，臣弟的名声不好听啊。万一要是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给臣弟平白编排一个耽于美色的传言，那臣弟的姻缘不就毁了？”
皇帝和皇后互相对看一眼。
他们一琢磨，确实是这么个事儿。
齐王出身低，在选择结亲对象这方面，当然会想得更多一些。
这一点，倒是被赵长衡给忽略了。
“皇上，那些美人儿我都放在别院里，没敢动过。您要不，把他们分给别人？”
“你想分给谁？”
“咱皇室子弟不少，每人分几个就能分完了。四哥那府里不还没有侍妾嘛……”
越王赵长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去。
齐王顿时猛地一激灵。
何悠悠此刻坐在赵长卿身边，听他说到这，笑眯眯地看了赵长卿一眼：“含章，想要就直说，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离婚嘛，不是什么难事。
离开，更不难。
“我，心里只有悠悠一个。”
赵长卿死死地攥住自己老婆的手，一丝儿都不敢松。
开玩笑，他敢犯一点儿错儿？
何悠悠要是真想跑，他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齐王脸色僵住。
他轻咳了几声。
又接着道：“太子和二皇子都大了，也不是不能……”
太子赵文祎正了正脸色：“孤身为太子，立身务必端正。”